一京兆府衙役匆匆来到荣国府,没有多久,贾琏便带着一众小厮跟着一起冲出来,直往京兆府而去。

原来,蓉哥儿不知何故,竟然用头撞墙,如今已昏死过去。

贾府只当是徐重山逼迫过甚,贾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已经准备好告徐重山一状了。

可是,当贾琏火急火燎的来到牢房后,却发现贾蓉不但好好的,面前甚至还摆放着一桌丰盛的酒菜。

贾琏很是疑惑的道:“蓉儿,他们说你撞墙昏死过去,你这……”

贾蓉淡淡的道:“琏二叔,是我让他们这么说的,就是为了请你来。”

贾琏一惊,不知道贾蓉这是发了什么疯,连忙追问道:“蓉儿,你这是?”

贾蓉直接问道:“琏二叔,我能平安的出去吗?”

贾琏毫不犹豫的道:“那是当然,不过你要撑过今天。”

“撑过今天,宁国府的爵位就可保留,我就成了可舍弃的无用之人是吧?”

贾琏脸色一变:“你这是何意?”

“你们不是约定好,若我承认故意杀人,宁国府爵位废除;若还是坚持失手杀人,爵位便可保留。可这,与我何干?”

贾琏顿时心头一沉,瞬间想到肯定是徐重山透了底,此人真是为了达到目的,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找补道:“蓉儿,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想先保住爵位,再寻求救你。”

“保住爵位?保住了给谁?蔷哥儿吗?”贾蓉嗤笑一声,神情落寞,因为这是他的东西。

贾琏暗骂徐重山歹毒,他现在就怕贾蓉接受不了现实,干脆破罐子破摔,一不做,二不休,贾府不救他出来,他就废了宁国府的爵位,谁也别想讨得了好。

于是,贾琏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蓉儿,老太太一向惜贫惜弱,连不相干的旁人都能生出几分怜惜,何况是对你,必然会倾尽全力搭救你。”

“而蔷哥儿,那可是你的好兄弟啊,自从你犯事以来,他处处都在维护你,甚至在你想构陷他时,他都没有记在心里,反而继续为你陈情开脱。”

“现在先让他袭了爵位,等咱们把你救回来,以你们两人的感情,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这宁国府以后还不是你们两兄弟说了算?”

“若是宁国府的爵位没了,你既对不起列祖列宗,又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而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那徐重山就等着看这一出好戏呢。”

“想他是怎么引诱你承认失手杀人的?如今还想故伎重施,简直好生歹毒。”

听了这些话,贾蓉果然有了触动,顿时想到当初蔷哥儿得了一批玻璃镜,第一时间就是告诉自己,然后一起进献给老爷,只为自己能在老爷面前卖个好,从而少受些责罚。

还有自己出事之后,蔷哥儿也是据理力争。

而且,当时自己病急乱投医,以为拉蔷哥儿下水就可以让自己脱身,结果蔷哥儿不但没有记恨在心,还以德报怨。

如果不是他,自己怕就被那徐重山给定为故意杀人之罪了。

“都是那姓徐的……”贾蓉很快将仇恨的目标转移到了徐重山身上。

看到贾蓉的神色有些意动,贾琏立即趁热打铁道:“蓉哥儿,你应该很清楚,咱们大魏,可不是陛下一人说了算,还有太上皇他老人家呢。”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废了咱们宁国府的爵位,若爵位的事情尘埃落定,他们哪还有心思放在你身上?”

一个狱卒悄悄退了出去,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给了徐重山,徐重山的脸色顿时难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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