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世途多艰,心态一定要好。
所以,贾蔷决定不管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不是咸嘉帝,自己反正就装着不知道。
毕竟我只是隐瞒不报,又没有真正造反,你还能弄死老子不成?
就这样,这个难忘的元宵节,在惊心动魄中平稳度过。
不过,咸嘉帝并没有因此而打道回府,原定于十六日前往明皇陵的日子向后推迟一天,到十七日出发。
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当晚就有快马飞驰向神京城,并于十六日一早送到了水溶等人手中。
“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淳亲王不会不和我们商量。再说了,风险太大,岂能如此儿戏?”
南安王张晔当即否认此事可能与淳亲王赵洪锡有关。
水溶深以为然,认真的盘算了一番,然后意有所指的道:“这不会是苦肉计吧。”
“苦肉计?”张晔几人心头一动,连忙细思起来,然后震惊的道:“还真的很有可能啊。”
“那位为了动我们,如此手段也能使出来?”保龄侯史鼐很是震惊的。
张晔冷笑一声:“当初义忠亲王之事,很可能就是他谋算的,为了坐稳皇位,还有什么使不出来的?”
听了这话,众人心头沉重,但也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退路,输就是万劫不复。
水溶神色平静的道:“谢家的爵位被除了,咱们也做些准备吧,他回京后必然会大发雷霆,大作文章。”
几人都点了点头,心中也很清楚,因为这件事,局势一下子变得被动了起来。
十七日一早,咸嘉帝携后妃和众官员出沙河行宫,在贾蔷、王子腾和史鼎的严密保驾下,北上来到天寿山行宫驻跸,而明皇陵就在天寿山山麓。
翌日,一切准备就绪后,咸嘉帝便携众祭拜,虽然仪式上没有对待赵家祖先那般隆重,但还是给予了前朝皇族足够的尊重。
当天,又在天寿山行宫住了一晚,十九日一早正式打道回府。
五天之后,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神京,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水溶、张晔等人也率众多勋贵恭候。
不过,咸嘉帝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待在御辇上甚至都没有露面,回宫后也是什么人都没见。
水溶和张晔他们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翌日早朝,咸嘉帝便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的对着五军都督府众人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朕这次出京,托京营的福,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昌平军要反,你们后军都督府干什么吃的?谢鲸所部也是你们后军都督府的吧。”
“好哇,一个造反,一個不战而逃,这就是如今朝廷养的兵,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朕的安危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朕还能寄希望于你们能保卫大魏江山吗?这样一群酒囊饭袋,朕要之何用?不如尽数裁撤了事,养几万头猪都比这管用。”
水溶他们知道咸嘉帝会怒气冲天,但没想到会这么的不留情面,这不就是在骂自己这些人管辖的京营连猪都不如吗?
难道京营糜烂,都是我们的原因吗?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也不敢出声反驳。
可咸嘉帝显然不只是骂几句就解气的,这只不过是为下面的话做铺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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