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被一脚踹开,母女几人睁开了眼,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两人。
为首的人应该就是山贼的老大。
他与刀疤脸老三截然不同,约莫四十多岁,皮肤偏白,五官清秀,穿着一身黑色暗纹丝绸长袄,手上拿着一把题字的折扇,一身儒雅气息,丝毫不像是山贼的老大,倒像是读书人。
他自作风流地扇了几下扇子,阔步走到母女几人面前,随后“啪”地一声合上扇子,用扇骨挑起严氏的下巴。
“啧啧啧!”他眼睛眯起,轻轻摇头,声音有些尖细道,“这官老爷就是比我们会享受,看看吕夫人这细皮嫩肉,哪里像是四十几岁的老婆子?!”
严氏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扇子。
他也不生气,又开始打量起吕贤钟等人。
“官家小姐果然个个水灵啊,这模样,可比金陵城那些名妓好看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了捏吕贤钟的脸:“啧啧啧,这肌肤可真滑啊,简直吹弹可破!”
严氏见状,立马拍开了他的手,挡在吕贤钟面前,大声道:“你别碰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呵呵!”那人被拍后也不恼,笑道,“还挺烈!”
他后退两步打开折扇,一边扇风,一边渡步,绕着房间看了一圈,道:
“这条件用来放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着实是有些简陋了,这样吧!”
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们若是愿意跟了我,我就给你们换一间好一点的屋子,也玩一次金屋藏娇!如何?”
严氏唾弃道:“呸!不要脸!”
那人听见严氏骂他,满脸享受,得意道:“我就是不要脸,不然又做什么山贼呢?”
“......”
严氏一时不知道怎么骂。
白脸老大忽然好奇问:“呵呵,吕夫人,我听说你是续弦?”
“是又如何?”
他便道:“这如今你死了丈夫,是个寡妇,而我刚好单身,咱俩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他两只食指挨到一起,模仿昆剧的唱腔比划道:“从此咱们就,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吕贤锡看着他的表情动作,觉得些滑稽:本来就男生女相,声音尖细,却偏偏还爱扭捏唱戏;原以为是个伪君子,却没想竟是个公公。
白脸老大不知道吕贤锡心中所想,自以为风流倜傥,歪过头,露出了如刀锋般的下颌线,邪魅一笑道:
“我也不是不知礼义廉耻的人,若你愿意跟了我,你这几个女儿,我视如己出。往后她们各自婚嫁,而我们则共守白头,如何?”
严氏冷笑:“我死也不会从了你这种贼人!”
“呵,好吧!”那人故作无奈摇摇头,“亏我还想怜香惜玉呢,既然如此,那你们便继续在这等死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
刀疤脸老三狠狠瞪了母女几人一眼,连忙讪笑着跟了上去。
狗蛋从门后探出头,脸上满是忧虑,回头看了眼老大和老三,快速锁了门。
吕贤锡将耳朵贴在墙上,借着风声,隐约听到老三的声音。
“老大,您上次说的那批货什么时候送来?我最近可有点馋了...”
“急什么?还在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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