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路明非躺在床上。

文字像是构建出了一幅幅真实无比的画面一样,在脑中不断播放闪回。

而那些经历,也仿佛亲身体会过一样,足以刻骨铭心。

痛!太痛了!

路明非睁眼,抹了把冷汗,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模拟人生结束,他总算再见了这个苦逼打工人的一生。

就是“副作用”明显,搞得他心有余悸。

“但也就是说,如果我什么也不做,任由这些事情发展的话,那岂不是说......我就会是这个结局!”

“不对,我现在有模拟器,情况可能会好一点。”

“但无论如何,这个家是不能待了,要独立!要自主!”

路明非看着自己如此凄惨灰暗的结局,人都吓惨了,当机立断,不能再这样下去。

改变,就从奖励开始吧!

二选一的奖励选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一看一选项就比二要强太多了啊!

什么叫非同寻常的手啊!能是一封来历不明的红色请柬撼动的。

不过说实话,路明非倒还真有些想知道这封请柬会是谁的,又是什么名义寄来的......

“......”

一阵清凉的感觉过后。

路明非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觉外表似乎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在却是大不一样了。

“灵活,大力,精巧,随心所欲......”

“明非!”

这时,婶婶的大嗓门声响起,透墙而至。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剁肉的声音。

“一箱打折的袋装奶去给我买了!还睡!你看看你那个成绩!能上一本吗!你到底能不能长点出息!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对了!还要半斤广东香肠,还有鸣泽要的......”

“......”

路明非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路明非!耳朵聋啦?”

婶婶的脾气很喜怒无常,对路鸣泽是喜,对路明非是怒,当然有时候路明非会沾些路鸣泽的光,‘享受’一会暴风雨前面的‘温暖’。

“啪嗒。”

锁舌弹合。

当婶婶提着沾着肉沫的菜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反手带门,一脸阴沉的路明非。

心里一跳。

“我叫你去买点东西帮下家里忙。”

婶婶人已到了中年,身材已经微微走样,头发上夹着数个五彩的卷发夹,本来凶横的脸上微微缓和,语气也好了些:

“钱放在桌上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洗把脸赶快去。”

“......”

路明非不知不觉心就软了些,随即又暗骂自己。

这模拟的真是一点没错啊!难道我已经被驯化成这幅模样了吗?

我刚刚想着的不是一口气拒绝,然后......

“我有事。”

路明非挤出几個字眼,身形站正了。

“你能有什么事!”

不料婶婶就像是踩了蛇的猫,一下就跳起来,尖声道:“让你买个家里用的东西都不肯!磨磨蹭蹭的,有这个跟我犟嘴的功夫都直接买完回来了!”

“那直接你去买就好了啊,我说了我有事,还有,你就不打算问问我有什么事吗?”

路明非伸手插进裤袋,已经决定了要面对等会袭来的怒火。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婶婶双目一蹬,叉着腰,活是个吃人的夜叉,“路明非,伱翅膀硬了敢顶嘴了你!”

“......好,那就等我回来再说事吧。”

路明非平静说完,拿起桌上的零钱,换鞋出门。

“砰!”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这时,屋内的婶婶才把叉着的手放下,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她紧盯着自己正握着菜刀的右手,右手像是轻微帕金森一样,止不住的一阵颤抖......

路边大街。

报刊亭。

路明非耷拉着脑袋,手上已经提了许多东西,袋装奶,广东香肠......

现在正是给堂弟路鸣泽买最新一期《小说绘》。

报刊亭大爷对这个常来买《小说绘》却一次也不看,而是白嫖其他杂志看的小伙子还是有几分眼缘的。

清了清嗓子,大爷说:“明非啊,怎么了这是?又挨骂了?还是烦心啥事呢,我听说了,大家都说你要去留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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