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一杆秤称了一下,这锭银元宝果然是五两重。
这燕子楼开业以来的第一单就这么大手笔,算得上开门红。
这有钱人的生意就是好做。
一个月只要有四五个这样的客人,她这燕子楼的生意就会超过饺子铺。
还不用像饺子铺那样辛苦劳累,是个极好的营生。
那人提的意见也很中肯。店铺的名字确实有些另类,门口又冷清没有一个客人,所以没人过来吃饭。
秦柳低头思索改进燕子楼生意的方法,冷不丁抬头才发现马昂来了。
秦柳尴尬地笑着道:“马大哥,您来了。”
马昂脸上不见喜色,全身笼罩着阴郁气息,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低头半天没有说话。
秦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去给马昂煮了一碗面,面上码了切成大片的酱牛肉。
马昂一言不发地把面吃完了。
秦柳看着马昂,感觉心头有块大石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她想起后院里还要依靠自己的一老二小,咬牙把舌尖咬破。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开始感叹自己在现代社会时苦心钻研厨艺的功夫没有白费。
这酱牛肉要想做得软烂入味又能切成薄片,是需要不少技巧的,她试验了很多次才成功,颇有当年做化学实验写博士论文的架势。
“这面味道还不错吧?汤头里我放了胡椒粉。我寻思,这天降大雪,有钱人要是路过此地,大概会想吃一些热乎的汤汤水水。这面看似清淡,味道却层次丰富。吃了面喝了汤,全身暖和了,继续赶路才舒畅。”
马昂把面汤都喝完了,秦柳又说道:“若是再整个铜锅子,涮上切得薄薄的羊肉,蘸着芝麻酱,想来也是人间美味。”
她脑中灵光一闪。铜锅涮肉是不是可以添加到燕子楼的菜谱里?
这冰天雪地的,再冰凉寒冷的心,也能被热腾腾的美食温暖一二吧?
前世她吃过不少老北京铜锅涮肉,清水煮肉,鲜美甘甜,回味无穷,现在想想都舌侧生津。
秦柳回过神,却听到马昂说话了,声音有些低沉:“李嫂子,一会儿俺遣媒婆去张大人家提亲。过一阵子办喜宴,可能需要借你的店面……”
秦柳愣了一下,点头道:“这个自然,咱们邻居,互相帮衬本是应该。”
话说盖房的时候,燕子楼占了临街的所有位置,李家和马家在燕子楼后面各占了一半的地,两家中间的院子都没有建围墙,只扎了短短一截篱笆算是区分开是两家。篱笆中间还空了一大段,方便两家人互相来往走动。
马昂吃完面就走了,秦柳只是送他到门口。
人和人的相处相伴,都是一段一段的,来了又离开才是常事。
接下来几天,燕子楼依旧没有一个客人上门。秦柳对菜谱的诸多想法一个都没能落实。
她不得不着眼实际,考虑如何引客上门了。
她站在街对面观察了半天,发现骑马的客人路过时,会目光疑惑地打量几眼燕子楼,最后去了前面的驿站歇息用饭去了。
一些进不了驿站的,就继续往前走,寻找其他门口人来人往的食肆落脚打尖。
她看了看不远处门口排着长队,衣衫破旧的客人在饺子铺门口的雪地里端着热腾特冒热气的粥碗喝粥,心里慢慢有了些许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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