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悯的身份暴露之后,氛围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之中,阮凌天和齐浅互相对视,都有点摸不清现在的情况——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往那个最可怕的可能性去想。

过了会儿,还是卫悯先打破了僵局,他在几人的衬托下显得极为镇定,“我这次来不是以鸿蒙卫悯的身份,是作为阿梨的心上人过来的。”

他顿了一顿,“但辈分问题还是各论各的。”

当了人家几百年的师兄,这声岳丈他实在是叫不出口。

阮家三口:“……”

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明白这位道君为什么能这么镇定地说出这些话。

难道活得久脸皮就也跟着变厚了吗?

而且这位道君,说到“心上人”三个字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脸红,也不用太入戏吧!

阮凌天表情凝滞,“卫、卫师兄,是这样的,阿梨的婚约我已经给退掉了,所以也就不需要你——”

不需要您老人家再如此离谱地给自家小辈冒充心上人了啊喂。

“既然已经退掉了那桩婚约,”卫悯淡淡道,“正好将我和阿梨的事也定下吧。”

“我没承认过,”卫悯艰难地说,“这不算数,你们父母闯出的祸自己收尾。”

定什么?您老人家难道不是在配合小辈演戏吗?

阮梨在爹娘的种种瞪视下总算回过神来,但脑子里还乱糟糟的,看卫悯的眼神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单纯”了。

听到“义父”俩字,卫悯眼皮猛跳了下,有种想要立刻拔剑的冲动,“……我不是说我绝不会当阿梨的义父吗?”

阮家三口:“??”

齐浅瞪他一眼,“别拿年纪说话。”

卫悯一走,阮凌天就非常操心地问夫人,“我们不阻拦吗?卫悯都几百岁的人了,他跟我们阿梨不合适啊。”

他当初可是严词拒绝了这类提议。

阮梨说完后只觉豁然开朗,这个世道太危险了,还是修无情道比较靠谱。

义父……

卫悯没什么表情地瞥他一眼,呵呵了,“这不用你操心。”

就算阮梨能接受,他们做爹娘的都接受不了。

完蛋,她该不会成替身了吧?

虽然你身份非常牛批但是你老牛吃嫩草怎么好意思啊!

阮凌天想骂人,他自己的闺女自己不操心谁操心?

刚想发脾气,就收到了自家夫人的传音,让他少说几句,让卫悯自己解决去。

阮凌天抖得更厉害了,“所以,所以你刚才说的那话是、是——”

卫悯:“……”

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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