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多。
钟跃民赶来了。
岸游戏厅外，宁伟和钟跃民对视，不约而同想到了部队里的日子。
兵楼，训练场，执行任务的原始森林。
而钟跃民，他的思绪眼神更久远。
他也想到了《红色娘子军》和什刹海溜冰场。
“游戏厅几点关门？”
“夜里11点，还有半个多小时。”
宁伟和钟跃民走了进去。
“钟大哥，你好像没玩过街机，街头霸王和三国志，会吗？”
“之前和郑桐闲着溜达，遇见一家游戏厅，进去玩了几手，没什么意思。”
钟跃民笑着说，“去插队之前，那个年代京城也没有游戏厅，咱就连游戏机都没见过。等从部队复员回来，已经不再年轻了，过了玩街机的年龄。”
“钟大哥，如今咱们也都是青壮年，将来咱们兄弟一定越混越好。”宁伟说道。
“活得开心才好。”
钟跃民说出来的活得开心，似乎和金钱、地位没啥关系。
姗姗和丽丽站在一旁，却不敢走过来套近乎。
每次见到钟跃民，她们就自然而然有种敬畏。
钟跃民看向了李奎元。
李奎元这才笑着说：“钟大哥，我很喜欢游戏厅的工作环境。”
“在游戏厅工作，你首先要成为玩街机的高手。学得会，才算真正适应了环境。”
钟跃民并没有问李奎勇的情况。
因为在宁伟去还钱之前，他就去看望过李奎勇。
宁伟则是提到了李奎勇。
钟跃民说道：“奎勇算一个命硬的人，当年小混蛋被砍死了，他挨了刀子但是躲过一劫，活下来了。如今身患肺癌，也算及时发现，不但手术很成功，而且这段时间恢复情况也很好。”
“癌症容易复发，以后还得让李大哥多加注意。”宁伟说着。
“我问过，主治医生说，李奎勇身体底子好，五年生存期应该没问题。运气好的话，得了一场肺癌，可能不影响寿命。”
钟跃民说话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到，原来的轨迹，李奎勇死于肺癌，英年早逝，看似解脱了，其实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夜里十一点。
岸游戏厅停止营业。
李奎元留下来看店。
宁伟特别提醒他，今晚游戏厅不会有什么事，安心睡觉。
姗姗和丽丽，回了朝阳秀水那边的小区。
宁伟和钟跃民在街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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