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也看着了。”
齐归怔住了,面露错愕,“我……我当时……”
他想要狡辩,可南奚不会给他机会。
南奚声音带着几分厉色,眸中尽是对生命的敬畏,“事实上就是你因为一些事情对你家少爷怀恨在心,趁着他与人争执受伤无力之时,用被子将他闷死,事后还把被子叠好,静静地等待天明,哭喊着让所有人来见证你的悲恸,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是不是?”
“不是!”
齐归瞪着南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会杀我家少爷?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南奚:“我重新检查过齐子皓的尸体,摄政王作证,齐子皓是被人活活闷死的,而你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如果是别人做的,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齐归眼神闪烁,垂着的手不断摩挲衣摆,努力找寻辩解的理由。
黎卿墨给夏睿递了个眼神。
夏睿走到门口,做了个手势。
人群向两边散开,两名侍卫押着南明堃和沈文进走了进来。
“参见摄政王。”
两人战战兢兢下跪,这几天他们在大牢里面被吓得不轻,之前那股子自视甚高,毕定高中的骄傲也被磨平了。
南奚这是第一次见到南明堃。
【原主的哥哥简直是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反而是原主,长得既不像爹,也不像妈,她怎么就从来没怀疑过这一点呢?】
南明堃抬头,正好和南奚对视。
他瞳孔一震,好像见了鬼一样:“南奚?你没死?”
【呸!你才死了!】
【你全家都死了!】
“兄长这是何意?”南奚瞥了眼屋外的人。
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我含冤入狱,多亏摄政王英明,为我正名,可回家后却发现爹娘和你已经赴京,我不怪你们,毕竟当时我已上刑场,是必死之人,若是为了我耽误了兄长秋试,就不好了。”
她垂着头,看似在悲恸滴泪,这样脆弱的模样和刚刚厉斥齐归,为死者洗冤的刚正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下意识相信她的话。
“秋试还有半个月呢,再怎么样也不差那一天两天,竟是连妹妹的生死都不顾了?”
“昨晚上我看着南家夫妇拦着摄政王的马车了,见到女儿不说询问安好,第一句话就是让女儿为他们儿子的案子出头,就没见过这么心狠的父母。”
“长成这样,偏心些也正常。”
众人看向南奚右脸上的胎记,心中惋惜。
这么好的姑娘,偏偏……唉!
南明堃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看到黎卿墨神色不善,目光在他和南奚之间打量,突然眼前一亮。
“妹妹,那件事是哥哥的错,哥也是不忍心看到你被砍头,怕爹娘伤心,所以才与他们提前进京,如今你不但洗清冤屈,还被摄政王看中,实乃咱家的福分啊,你快跟王爷好好说说,哥真的没有杀人,哥是冤枉的!”
沈文进也跟着喊冤,自幼没受过什么苦的他这些日子可算尝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黎卿墨上前一步,将南奚挡在身后,隔绝了南明堃不断审视的目光。
“你们二人可认得他?”黎卿墨指向齐归。
南明堃:“认得,他是齐子皓的书童。”
黎卿墨又问:“出事当晚,你们听到了什么,把你们在监牢里说的一五一十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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