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仅仅只是个开篇,便让好些个学子羞红了双颊,赶忙把自己的“大作”给撕了个粉碎。

……

方孝儒这会儿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

这特娘的绝对是个大才子啊。

胡惟庸随意选了一张学子空着的书桌,先抚平了桌上的宣纸,而后用镇纸压好边角。

岂能不知“临江仙”这个词牌名?

都是读过书的,不说饱读诗书,但有胆子参加诗会的,至少在诗词一道上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可胡惟庸却随手把笔往旁边一扔,擦了擦手笑看着众人,轻声问道:“诸位,在下这首词如何?”

同时,双眼微眯,心中快速琢磨着,自己到底要用哪首出来装逼。

字体不是一板一眼、中正平和的正楷,同样也不是狂放不羁、自由散漫的狂草。

“段兄,这首词,你当如何?”

这首词,单单只是诵读便觉着荡气回肠、慷慨悲壮,更别说内里了。

不仅有前身的记忆在,同时还有上辈子的见识在。

这里面的难度何止高了十倍?

可以说,但凡敢在诗会的时候写词的,要么就是哗众取宠,要么就是胸有成竹。

傻子也知道,这是特娘的出了大事了,可你们这帮堵在前面的,既然看见了能不能念出来啊。

都是聪明人啊。

没看到就是没写!

谁都不傻,仅仅只看开篇便知道,跟他们那些作品简直是云泥之别。

“虽只听到开篇,但就冲着能写出此等开篇,后续就不会差!张兄认为呢?”

不得不说,这两位学子的话,说出了一众学子的心声。

明清两朝,能流传到后世的经典诗词并不多,可但凡能流传下去的,质量自然不差。

没写!

那聪明人自然就要跟聪明人凑在一起了。

“哈哈,段某也觉着是,碰上此等大才,当个萤火之光也没什么不好,比不过正常,比过了才是不正常呢!”

胡惟庸的字,实打实的是练过的。

“张某亦如此认为!咱们这些萤火之光就当自觉一点,别凑过去与皓月争辉了!”

一众学子,单看这笔字还有这词牌名,便自觉神色一肃。

就在众人因为一个标题惊讶莫名之时,胡惟庸直了直腰,而后一口气写下了那记了两辈子的开篇。

恰好此时墨汁准备完毕,胡惟庸一手捏住衣袖,一手拿起毛笔,蘸满了墨汁,不带丝毫犹豫的在微黄的宣纸上提笔写下了“临江仙”三字。

而是形散神不散、看似笔走龙蛇,实则自有框架根基在此的行楷。

那到时候,记录下他们的时候,若是把他们刚刚那些“大作”给记录下来了,那可就丢人丢到子子孙孙那一辈去了。

好几个撕完“大作”的学子,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深深的惺惺相惜之意。

这番气度可不是眼前这帮连官场都没进过的毛头小伙子能比拟的。

也不知哪个胆子大的,直接高声问道:“兄台这首词我等自愧不如,能否告知尊敬大名!”

闻言,胡惟庸笑了笑,眼珠子一转,笑道:“在下姓陈名近南,陈近南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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