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外科的小会议室中,苏榆北跟谭清明等医院一干领导寒暄了几句,便让他们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看看手里的聘用证书,苏榆北不由哑然失笑,就在十月的时,他还来这家医院应聘过,可却因为就是个本科学历,被这家医院拒之门外。

可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两个多月的样子,自己就成了这家全省唯一一家超大型三甲医院的名誉院长,从院长到一干副院长,对自己都是处处陪着小心,也是处处想巴结讨好。

苏榆北不由想起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此时办公室中就剩下苏榆北、安卿淑,以及社区的工作人员,还有那个女孩。

苏榆北这时才有时间去看这女孩,女孩个子不矮,最少得有一米七,穿着一身肥大而宽松的校服,显得很是瘦弱。

一张鹅蛋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女孩的脸色也很是憔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白皙的脸颊上也没什么血色,精神也很是萎靡,好像好几天都没睡,或者没睡好了。

漆黑的秀发扎着个马尾,但却有些凌乱,可能是因为父母过世,心情太过难受,没心思精心打理自己。

让苏榆北很是惊讶的是,眼前这孩子很漂亮,只一眼,便给人一种白月光的感觉,惹人怜惜,让人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为她遮挡所有风雨。

此时女孩低着头也不敢看苏榆北,那副无依无靠,满脸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别说苏榆北一个大男人了,就算是安卿淑看到女孩这样,心里也疼得不行。

安卿淑就搞不懂聂丽萍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孩子如此的尖酸刻薄!

刚才苏榆北说管这孩子,其实也是被聂丽萍气的,但却是当众说出来的,现在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管吧,这孩子他见都没见过,虽说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在,但却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倆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苏榆北还是个独身男人,这孩子也十八了,大姑娘了,带回去,住在一起,太不方便,也太尴尬,也太容易引起一些流言蜚语。

可不管,这孩子又太可怜了,刚这孩子可是说了,她不用聂丽萍他们管,她不上学了希望社区的人能帮她找个工作,她能养活自己。

一个十八岁涉世未深的女孩,无依无靠,长的还这么漂亮,进到社会中,不知道会被多少别有用心的人惦记。

一个遇人不淑,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世界上阴暗的一面,有时候远比阳光的一面要多得多。

这世界上最毒的便是人心。

社区的工作人员苦笑道:“苏院长,我知道您跟这孩子其实也算不上亲戚,可这孩子太可怜了,父母刚出了车祸没多久,还没下葬那,家里的亲戚……唉,你也看到了。

没人管她,真让她不上学去工作吗?她太小了,这要是遇到坏人,被人骗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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