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装扮雅致,中间放一张雕花圆桌,圆桌宽敞极大,能坐下八人。
不多时其他五位贵客便由小厮引着进来,陆濯目光扫了一圈,眉头微皱。
他鲜少以貌取人,可坐在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实在面目奸诈。
中年男子着蓝色官服,留着一撮山羊胡,那双眼睛自进屋便在江紫儿跟婴宁身流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这位是咱们余杭的县令,贾县令贾大人。”
春喜家里的管家忙的介绍,面虽然挂着笑容,但眼神显然不喜。若非贾县令贪图小姐家产,小姐也不会急匆匆嫁人,虽说董永是个可托付的,可被逼着嫁人跟水到渠成的嫁人,这是两个概念。
没想到这老贼居然还敢来参加婚礼,实在是厚颜无耻。
偏偏这些话管家不敢说,也不能说。
自古民不与官斗,董家虽然家财万贯,可毕竟老爷夫人已经离开,春喜小姐根本没能力操持这个家,董永也不是官身,若是得罪了县令,吃亏的还是他们。
众人抬了抬手,与这位县令问好,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全都是余杭县的富绅,对贾似真的行事作风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撕破脸皮,却也不甚热情。
“大家不要客气,今日本官只是来讨杯喜酒,不必当我是大人。”
贾似真笑眯眯的抬了抬手,目光却始终流连在江紫儿身,他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婴宁十分不喜贾似真目光,闻言顿时皱起眉头:“这是我家陆夫人。”
“原来是陆夫人阿……”贾似真这才将目光看向陆濯:“想必这位就是陆公子吧?本官一直听说董家庄有位陆公子为人仗义,经常行侠仗义,就连前阵子作祟的贼子都是陆公子出手的,不知是不是阁下?”
“是我,有事?”
贾似真被这个态度噎了噎,面露不喜:“看来陆公子本尊远没传闻中的和善呐,说起来本官还要感谢感谢你,不如择日带着尊夫人过府一叙?”
此话一出,桌其他几位富绅面色更难看,看向陆濯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
贾似真贪财好色,人尽皆知。
而贼子是大半个月前伏诛,若是贾似真真有心请陆濯吃饭,不会等到今天,还不是见到人家娘子貌美,起了心思。
这位陆少爷虽然本领高强,但毕竟年纪尚轻,又无高堂操持家里,怕是会这个狗贼的当。
想到这,有位大腹便便的富绅道:“贾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贼子是大半个月前就被捉了,怎么今日才请人家吃饭?”
“这不是本大人事忙么?”贾似真盯着江紫儿,口水都要流出来:“还请陆少爷跟陆夫人赏脸。”
江南自古不缺美人,大周亦是如此。
贾似真自诩自己见过许多貌美女子,却都不如眼前这位清丽脱俗,甚至连旁边的侍女都妩媚漂亮,看得他眼馋不已。
“大人盛情,陆濯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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