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挥舞着刀剑的四人向自己扑来,陆离宵脸风轻云淡,心中冷笑道:“以多欺少么。”
“陆朋友,我来助你。”
一声长啸响起,却是那青年男子见陆离宵被四人围攻,不再坐视,拔剑相助。
陆离宵与那纪姓青年二人皆是剑术高手,那青年肩膀虽然有伤,但剑光凌厉之处,仍然能与陆离宵不分轩轾。
剑光挥舞,光芒将山神庙照的几同白昼,不大一会儿,几声闷哼响起,场中情形为之一清。
只见陆离宵脚下已然有了两具尸体,喉咙被利剑割破。而不远处纪姓青年身后同样有两具尸体半跪于地,其眉心分别有着一个血孔,流血不止。
陆离宵轻轻瞥了尸体眉心的血孔一眼,心中思忖道:“人之眉骨何其坚硬,竟被一剑刺穿,这青年,手腕膂力不小。”
其实这些陆离宵也能做到,但一来耗费体力,二来对精准度要求过高,需要多耗费些神思,因此陆离宵杀人,向来以利剑刺穿喉咙了事。
至于刺胸,岂不闻有人心窍所生方位异于常人吗?
纪姓青年也是对陆离宵的剑术暗暗佩服,刚才见陆离宵拔剑先杀一人,心中虽存些惊讶,但也只以为陆离宵剑速较快而已。
而刚才陆离宵被两人从不同方向围攻,仍能反杀二人,这时方见了真颜色。
步法,眼力,剑术,无一不是浸淫此道数十年之后才有的水平,可这少年看着也不过与小妹一般年纪,为何有着如此高明的剑术?
青年压下心中疑惑,见陆离宵提着剑,带着泠然的杀机,直冲那中年儒生而去。
一道剑芒带着霜寒与血腥气息,向那中年儒生当头罩去,那中年儒生面满是惊慌之色,但陆离宵分明看出,其目中却全无一丝一毫的恐惧流露。
待到剑尖快要临身之际,中年儒生方才冷笑着,自腰间取出一只金骨钢扇,挡在面前。
“当啷”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咔嚓嚓……陆离宵手中那用二两三钱银子所买的宝剑,终究难以忍受连番摧残,寿终正寝。
这一耽搁,中年儒生手中的扇子便打着旋往陆离宵的喉咙划去。
扇骨本是金玉材质,可谓坚硬,而扇面更为精钢打造,锋利无比,一股寒意,如牛毛细针,直刺陆离宵喉头皮肤。
陆离宵晃头,躲过这一致命一击,身形向后急退,同时右手弃剑于地,口中冷喝道:“果然藏的够深。”
陆离宵退到远处,见那中年儒生也不追击,心下大异。
转眼看到,那纪姓青年正一动不动,好似没事人一般站在原地。
陆离宵神色就是一冷,正要说些什么。
那中年儒生双手抱拳道:“小兄弟且慢动手,宋某有话要说。”
陆离宵收敛情绪,突然见纪姓青年也是好整以遐,似有所料的样子。
陆离宵心中一动,低声问道:“什么事?”
中年儒生语气温和地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某与那青竹帮并不是一路。”
陆离宵面怀疑之色不减分毫,心中暗自提防。
这时,那纪姓青年也出言道:“陆兄,宋头领说的不假,纪某可以作证。”
纪姓青年低沉道:“纪某兄妹二人遭青竹帮少帮主加害,还能够离家远遁,其中多赖这位宋头领事先提前通风报信。”
“其实,纪某虽不知这位宋头领目的为何,但也知道其既然多番相助,必有重要之事需要交待纪某。”纪凌沉声道。
陆离宵听到这里,露出一幅颇感兴趣的样子言道:“哦,陆某愿闻其详。”
纪姓青年没有直接回答陆离宵的问题,而是出声问道:“三月前,蜀地突然现出巨人持干戚,擂鼓战天的异象,兄台可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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