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鸡精冷哼了一声,怨毒道:“那小子毁我一具肉身,我誓要将他抽魂炼魄,方解我心头之恨。”
见这怨毒之色,平崇真人眉头就是一皱,劝解道:“不是贫道说你,你混迹人间凡尘,吸取精阳之气修炼,早已是因果重重,劫数缠身了。怎么还有如此恶毒杀心。”
“你住口,荀言,你懂什么,你仗着救过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么?”
雉鸡精阴神玉容满是愤怒之色。
平崇真人枯瘦的面皮,嘴角跳了几跳,终究无奈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雉鸡精望着这平崇真人的无奈面容,心中不由更为气愤,心道:“这么多年,果然一点儿没变。”
百年前,雉鸡精就与这未入道途的平崇真人认识,当时雉鸡精刚刚开启灵慧,而平崇真人还是清虚观中一小道童荀言。
平崇真人荀言当年偶然自一饿狼口中,救下雉鸡精性命,未想这雉鸡精恩怨分明,多次报恩,一人一妖,一来二去,雉鸡精就对这平崇真人产生了些微妙情愫,但奈何平崇一心求道,不理儿女情长。
雉鸡精表明心意后,见平崇真人心意坚决,不予回应。
雉鸡精本是骄傲之辈,一怒之下,与平崇真人反目成仇。
后来虽然有些交集,二人之间虽慢慢缓和,但平崇真人与这雉鸡精的关系还是复杂无比。
雉鸡精突然满含期待地问道:“荀言,我只问你一句,你帮不帮我。”
平崇真人闭了双眸,盘膝坐于蒲团之,长叹了一口气,再也不发一言。
见平崇真人这副样子,雉鸡精玉容涌起一团不正常的嫣红,继而妩媚一笑,最终冷笑一声。
“好,好的很。”
妩媚玲珑的身影转眼消失在殿中。
雨水瓢泼而下,溅起一大片水花。
两百名手持长枪,腰间跨着制式横刀的郡兵,在一名青年军官的带领下,踏着凛凛的步伐,向谢家荒宅而去。
两列郡兵盔明甲亮,分列四周,谢家荒宅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郡兵。
钢刀出鞘,雨水打湿郡兵身衣甲,肩牛筋所制的长弓,在这雨水中已然无法使用。
因此一些郡兵都是端着弩机,机括中着箭矢。
孙礼目光冰冷,神情冷漠,端坐马。下令道:“向里面的人喊话。”
一名精瘦的郡兵冲出,正要前大喊。
谢家大门突然打开。
陆离宵前面推搡着双手剪缚的江盛,一把长剑架在江盛的脖子,喝道:“不要乱动。”
“贼子,放下兵器。”
一个队正军官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
陆离宵面似笑非笑,冷声道:“江盛在我手里,如果不想他缺个胳膊少个腿的话,就派个有分量的人说话。”
江盛此时,嘴角带血,眼睛乌青,见到马的孙礼,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哆嗦着腿喊道:“孙校尉,救命啊。”
孙礼翻身下马,目中不屑之色浮现,不过很快隐去。
冷声道:“立刻放下江公子,束手就擒。”
陆离宵冷笑一声,问道:“这位大人,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孙礼面涨红,但仍是出言道:“你们走不出漓水郡的,束手就擒,还能留个全尸。”
“废话少说,我要见漓水郡守。”
陆离宵说完,似乎绕有深意地看了孙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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