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坐了一会儿,起身去老太太家里,问了一下父母安葬的具体位置,再跟太太告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回家后又把挂锁把门锁,用钥匙串的自行车钥匙开锁,推着自行车出门大院门,出门后骑就往城西香山方向过去。

王父王母的后事由厂里办理的,这年代不兴大肆兴办,更没有摔瓦罐打纸幡等封建迷信,在医院医生确定死亡后,一切从简,送到殡仪馆火化,然后在香山附近找了一个公墓,将骨灰盒葬在一起。

公墓离四合院还有20多公里,好在一路都是水泥路,王安平身体素质比肩队长,也差不多骑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在陵园门口找到停自行车的位置,跟工作人员确认了一下方向,很快就找到了父母的墓,墓碑只是一块高1.2米高的简单石碑,中间放着一张2人生前合照。墓前还放着几束白菊花。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班时间,陵园里面也没其他人,王安平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些水果,一只小乳猪,一瓶茅台喝三个杯子,整齐的摆在墓碑前面,打开酒瓶往杯子里倒满了酒,又拿出一包带过滤嘴的中华,抽出两支叼在嘴用煤油打火机点燃,放在酒杯前面,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3个响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

“爸,妈,我····”他拿起一支点燃了的烟抽了一口,抿了抿嘴,脑子里面好像想说很多,嘴巴却不知怎么开口,也不知从哪儿说起。

良久,他端起酒杯,把两杯酒洒向地面,仰着头把剩下的一杯一口咽下,觉得心中还是有一股郁气,又拿起酒瓶,往地洒了一些,对着瓶口,大口大口的往下吞,也没在意从嘴边溢出来的酒水顺着从眼角留下来的泪水,把衣领都打湿了。

一口气把一斤白酒干完,又愣愣的盯着墓碑的照片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将近12点了,接着就把祭品放回了空间,又跪下磕了头,起身再看了看照片,转身离开。

这时是65年秋,一阵凉风吹来吹开了天的阴云,太阳也露出了久违的身影,给稍显阴沉的陵园带来了温暖。

迎着阳光,得往前看。

到陵园停车棚,交了停车费,又递给了守门的大爷一支牡丹,大爷一看没舍得抽,放进了衣口袋里,王安平笑笑就推着车出了门。

正准备骑车回家,突然想起后世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骑自行车喝酒了也算酒驾得罚款。

以他现在的体质,别说一斤白酒,就算再来几斤也一点事儿没有,但他还是把车支在路边,老老实实的等公共汽车。

这边毕竟是郊区,虽然有香山公园,但工作日来的车并不多,等了差不多有半个钟头才有车到,他自个儿把自行车放到了车顶,车买了票回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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