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唉声叹气:“别说以后了,这次为了老孙,都把那小子得罪死了。”

“那你升副主任……”一大妈瞄了一眼房门,压低了声音。

“估计得歇菜。”一大爷紧皱着眉头:“一千块钱不是小数,老孙嘴不说,心里也泛膈应,除非咱家拿钱顶,否则别指望他再给咱出死力。”

一大妈眼眸闪烁,有些心动:“老易……”

没等她说,一大爷就摆摆手:“一千块钱换个车间副主任,不值当!反正孙强进厂肯定要跟我,到时候有他老孙求咱们的时候。”

一大妈默默点头。

一大爷又道:“老婆子,你说这次得罪了张家小子,用不用想法找补找补?”

一大妈想了想道:“我看……还是算了,以后不惹他就得了。老易,听你刚才说的,那小子太野太狠,又这么年轻,不知道深浅,我看他早晚搞出事来。”

与此同时,在张涛屋里。

火炕热起来,张涛把脚伸到褥子下面,热乎乎的,十分舒坦。

心里还在回想刚才的一幕幕。

这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别看刚才跟孙主任对线,张涛似乎全程碾压,但说到底全是虚张声势。

如果孙主任头铁,真就硬杠到底了,他也不可能去找杨厂长,更不可能去区里市里搞事。

那样做,孙主任固然死定了,但身为轧钢厂领导,厂里出了这种丑闻,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得跟着吃瓜落。

张涛就等于把轧钢厂整个领导层都得罪死了。

其实在此前,张涛想过最坏的结果。

如果孙主任强硬到底,他只能豁出去拿钱去找李副厂长,从生产车间调到后勤部门,离开孙主任的职权范围。

听说李副厂长那人,拿钱办事还是相当有信用的。

只不过找他办事,一二百块绝对不够,最起码五百打底儿……

张涛思绪纷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打个哈气,准备撒尿睡觉。

以防孙主任万一铤而走险,睡前仔仔细细拴好门窗,又拿了几个金属的锅碗瓢盆放在门窗后面才放心。

第二天早,火炕炉子早灭了,窗户缝还漏风,把张涛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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