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须臾,两堵矛头组成的钉墙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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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县外营寨。
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厮杀声、战鼓声,娄发向杨平推说如厕,回到了自家部曲的驻地。
他来到驻地中心的营帐外,掀开门帘,对着帐内喊了一句:“文渊兄,是时候了。”
“好。”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沈弥顶盔掼甲,从营帐中快步走了出来。
他听从刘璋的命令,回到了巴郡,在刘阖招揽的叛军里潜伏,为妨走漏风声,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娄发的大帐中。
“如今局势如何。”他向娄发打听起了当前的局势。
娄发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当前的情况,并给出了建议:“前方明公正与刘阖交战,文渊兄可引部曲去攻营寨中军大帐,我当用调兵防守梁平为借口,去夺梁平县城。”
“如此甚好。”沈弥应下,城外的营寨和梁平县一丢,叛军就成了丧家之犬,更兼叛军粮草辎重均在梁平县中,梁平一失,叛军就是一条饿着肚子的丧家之犬。
再者,比起偷袭城池这种话,沈弥更喜欢两军对垒、攻城拔寨。
他转过头盯着营寨的中军大帐,像是在看着一桌肥美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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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县城中。
“扶渠帅,请。”盛道对着留守在城中的渠帅扶计说道。
扶计拿起酒碗蒙头喝下,喝的有些多了,他感觉脑子有些晕晕的,摆了摆手:“盛县令,如此不好吧。”
“如今刘别驾正在城外酣战,这里尚且能听到战鼓声,我二人却在这里饮酒。”
他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尽管盛道这名梁平县令请他前来饮酒让他感觉很荣幸,但似乎喝的有些多了,只怕出了事情都不能料理。
“诶。”盛道见状,立马劝说了一句:“扶渠帅请放心,城中不是还有我,一切交给我就是。”
“说的也是。”扶计喝的性起,应和了一句:“梁平乃是盛县令治下,有盛县令在,自当稳如泰山。”
他又倒满一杯蜀地的名酒酴清,一饮而尽。
对于当前的局势,他没有放在心上,前面的战局胜负他更是没有放在心上,胜了固然是好,他能拿到更多的金帛蜀锦,若是败了,他带领手下的兄弟往大巴山一钻,待在賨夷之地,任谁也拿他没办法。
扶计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感受下大脑对四肢的掌控,有些使不上劲了,还是得留点清醒应付接下来的大战结果。
于是他按捺下心头的酒瘾,将酒杯一推,拱手道:“盛县令,当是不能再喝了,说不定刘别驾会呼我等前去。”
盛道闻言,站起身来,向着扶计边走边说:“扶渠帅,再饮一杯,我亲自为你斟酒。”
“也好,也好。”扶计点头应下,一杯的话他还能应付。
盛道走到扶计身前,半弯着腰,却不是拿起酒壶,而是哐当一声抽出腰间的利剑。
“贼子,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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