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堂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捕快班头王同春着急的问道。

林峰刚带人去抄赵广庆的家,丁应奇也立即召集了他的马仔们一起研究如何应对。

典史本来就主管刑名之事,所以这捕班班头一向是他的铁杆心腹,抓捕压榨百姓、虐待敲诈犯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都干过。

“当务之急是要毁灭证据,趁姓林的不在,你们马上去县丞公房寻找账册,找到了立即销毁,来个死无对证。”丁应奇布置道。

“这个主意好!”王同春立即安排两名捕班心腹前去偷账册。

然后几个人焦虑地在房内等候。

不一会儿,捕班衙役回来了,进门就说:“县丞公房内都翻遍了,没有找到。”

“都找仔细了?”

“县丞署不大,里面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他们应是随身带走了。”两個衙役回道。

“看来姓林的早有准备啊,有了物证就绝对不能再有人证,否则就很难脱罪了。那赵广庆看来保不住了,务必不能让他开口。”丁应奇道。

“我派人去警告他不要瞎说。”王同春接着道。

“幼稚!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招供,为了兄弟们,只有牺牲赵司吏了,你就说我们会照顾好他的家小,让他安心上路吧。”丁应奇够歹毒,立即想到了杀人灭口。

“这也太对不起赵兄弟了吧?”王同春也一起喝过多次花酒,感到不好意思下手。

“那不是没办法嘛,一人哭总好过所有人哭吧。再说他贪污税银这么多,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丁应奇还是心肠够硬。

“明白,我马上安排。”王同春的同情也是很有限的,在他们这些人的利益面前,兄弟算个啥,亲老子也照出卖不误。

林峰一回到县衙,马上就去找张县令,汇报道:“县尊,在赵广庆家中抄得现银约一千一百两,为了稳定壮班,总共给他们发了50两赏银,没有事先请示,还望县尊恕罪。”

“可恶!远山,我可不是说你啊。一个小小司吏竟然就贪了这么银两,是我一个七品县令年俸的二十多倍,真是可恨啊!”

张县令一想到一个司吏几年功夫就贪了一千多两,而他一年俸禄才不到40两,你说来气不来气?

“远山你给壮班发了50两,自己却分文不取,真是一心为公啊,做得很好!”张县令统领县衙多年,自然也有点手段,壮班也有他的眼线,已经及时把情况报回来了。

“县尊,我们得抓紧提审赵广庆,他一个司吏估计还没这么大胆子。贪污的钱也对不上,肯定还有同伙。”林峰接着说道。

“可以,是得把背后之人查查清楚。”两个人正商量着。

“报,大老爷、二老爷,捕班传来消息,这赵司吏在牢中上吊自杀了。”一个承发吏进来报告道。

“什么!上午刚抓捕人就死了?速去牢中查看。”张县令一声令下,和林峰一同去了县衙大牢。

几人来到牢中,只见关押赵广庆的牢房梁上悬挂了一个绳子,赵广庆已经吊死在上面。

班头王同春见到张县令走来,连忙跪下道:“县尊大人,小人看管不严,没想到赵司吏刚进牢房就寻了短见,还望大人恕罪啊。”

林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赵广庆脸上一副惊恐模样,绝非正常上吊之相。

于是,在张县令耳边小声说了句:“赵广庆绝对是他杀,要小心他们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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