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明看出父亲眼睛里的闪躲：“爸，你说实话，我女儿到底在哪？”
马父见事情败露，故作愧疚的说：“那毕竟是我的孙女，我和你妈给她找了户好人家，你放心，那家的女主人不能生育，一定会对宝宝好的。”
他又看向怒目而视的儿媳：“秋雅，这些年我和你妈一直在后悔，我们这么疼小天也有弥补的想法在。
可是当初我们答应过领养宝宝的那户人家，不能问他们的具体地址，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孙女在哪里。”
这是他和老婆早早商量好的说法，把孙女偷出来后，他们就想过如何应对儿子的质问，已经演练无数次的场景，说出来自然让让人找不出漏洞。
宋秋雅已经彻底失去对马家的信任，她没有求证公公婆婆说的是真是假，而是看向苏烟：“大师，我的孩子在哪。”
苏烟看着还在狡辩的两人，从她开始直播开始，犯错的人总喜欢抗争到最后一步。
她看宋秋雅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也知道她如今的心理素质可以承受接下来的噩耗。
“你公婆把孩子抱出来之后，的确想过要把她送人或者是送到福利院两条路，可两人很久没有照顾过孩子，下手也没个轻重。
当他们跑出离家很远的地方，掀开包裹着的被子，发现孩子已经没有心跳了。”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宋秋雅还是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她不敢想象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她抓住床边的护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孩子的尸体有没有被好好存放。”
苏烟的眼前仿佛闪过那天的画面：“他们两个见孙女被自己害死，短暂的担心后就是庆幸。”
张素芹捏着孙女的手：“老张，这个小丫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我们不喜欢她，自己就离开了。
本来我还担心她好着占据咱家孙子成才的名额，现在这种担心也不存在了。”
马父抽了根烟：“那这个孩子怎么处理，带到后山上扔了，那里野兽众多，不出三个月连骨头渣子都不存在了。”
两人冷静的商量孩子的去处，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张素芹想到听来的方子：“既然她已经死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马父听妻子提过这个想法，两人对视一眼，把孩子重新包好，放在高大的篮子里，偷偷的带回家。
卧室里，张素芹抱着孩子，马父拿着一根钉子对准孙女的太阳穴。
张素芹假惺惺的流了两滴泪：“孙女，为马家做的牺牲我们永远记在心里，等以后你弟弟发达了，我一定让她帮你好好超度。”
她的话音落下，马父便拿起锤子，对着钉子狠狠地砸下去，迸溅出的血喷在两人的脸上。
两人只是简单的擦拭：“这下就没有女孩敢托生到我们家，看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抱我的乖孙子了。”
看尘封已久的过往被戳穿，张素芹觉得脸上溅过血迹的地方隐隐发烫，眼前仿佛闪过孙女的笑脸。
其实那个孩子长得很好看，结合她爸妈所有的优点，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会对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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