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宗主,温氏修习黄老一派的旁支温情求见,说是十余年间钻研医术,听闻夫人昏迷不醒,愿为夫人诊脉效劳。”

温若寒皱眉,“温情?”很显然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旁边心腹出声,“温情现任职夷陵副寮主,曾入岐黄院,仅待三年,离开原因不详。”

温若寒面色清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让她上殿。”

下面修士赶紧去传唤,此刻跪在地上的岐黄院长老神色慌张起来,当年温情是如何离开岐黄院的,他可是主谋。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如何能让她夺了自己的风头。宗主有令院中人凭借才干论辈分,讲究能者居之。

温若寒自然没忽略地上人的神情,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眼神暗沉下来。

“本座曾下令岐黄院只能专心医术,不得勾心斗角。”

他手掌升起一道紫色灵力,化作一张无形的手掌紧紧掐住那人脖子,脸色瞬间青紫。

“宗主....饶命。”

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就断了气,温若寒轻轻一挥,人就化成一道烟,连灰都没留下来。

台阶下温情跟随着修士快步上来,场下血腥极重,数不清的头颅堆成小山,遍地都是鲜红的血液,她屏住呼吸不敢有分毫的差错。

“夷陵副寮主温情,见过宗主。”

温若寒居高临下,俯视着脚下跪下的温氏弟子,眼里晦暗。

“多日前夫人就病倒了,你为何现在才来?”他冷声道,“岐黄院众人束手无策长达三日,温氏门生遍知主母昏迷不醒。”

“你因何而来?”

“又或者想要得到什么?”

温情若真心想为夫人医治,何必等到现在,她大可前几日就上殿进言。

温若寒仙门之首,积威深重,心思缜密,这些质问犹如冰山压在温情背上。

她该怎么解释,温氏弟子终身听命于家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岐黄院人死的都快差不多了,自己才出面为夫人诊脉效劳,怎么可能不会引起宗主疑心?

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能牵连到阿宁。

温情咬牙,额头点在地面,恭敬回道:“因为属下怕死。”

“怕死?”温若寒眉头轻轻皱起,周身的逼迫气息稍缓。

“心悸难医,岐黄院数百人医不好便被宗主赐死,温情害怕医术有限不能唤醒夫人,而惹怒宗主被处死,所以犹豫数日不敢前来。”

温情不敢停顿,快步说道:“但夫人素有美名,福泽温氏孤老寡人,温情敬佩至此,不顾其他只求略尽微薄之力,希望夫人身体安康。”

场面静下来,良久。

温情不敢抬头,只得伏跪等待,要么死,要么生。

赌一把,赌温夫人的善心,对宗主到底有几分影响。

不知过多久,上面终于响起声音。

“你进去吧。不管结果如何,本座饶你不死。”

淡淡的声音,却是温情的救命稻草。

她忍住狂喜,劫后重生,“是,属下定尽力为夫人诊治。”

温情起身,旁边的侍女将她领进大殿。

人进去后,温若寒没有跟上去,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尸山血海,他沉默,无声的望着。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温宗主在想什么。

“温逐流。”

“在。”

温若寒伸手虚指,“派人将这些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一丝血腥。”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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