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夫人,人都到齐了。”
场下三名主事并排站在最前面,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回禀上方端坐的温星柚。
“很好,可以开始了。”
温星柚严肃道,她朝身旁岐山总管事看一眼后者意会,开始有序主持。
“拜见温夫人。”
下面弟子占了小半个广场,都穿着温氏太阳纹校服。
在他们被通知开大会时,不少人就看到昔日霸凌其他同门的温氏弟子被主事抓走,现在被人押出来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温夫人在上次岐山清谈盛会就颁布宗门法令禁止同门排挤,可总有人违抗,现在不就被宗主夫人揪出来了。”
场下弟子小声说道,孟瑶被旁边同是外姓门生推了推肩头,那门生小个子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怎么看到你跟着温夫人一起来的?”那门生也常受欺凌与孟瑶一同从聂氏过来的,二人倒是同病相怜。
“只是碰巧碰见了一路而已。”孟瑶清秀的脸上,淡淡的微笑很是有礼温和,他没有过多解释。
“我怎么看你脸上又添新伤了,孟兄你又被打了?”那门生话里闪过一丝心疼。
“那些畜牲简直不是人,这下遭报应了被上面人抓住了吧。真希望温夫人能替我们做主,出这口恶气。”
那门生说着,脸上欣喜踮起脚朝台上望去,这温夫人长得真好看,跟仙女一样人不仅美还心善。
看来他跟着孟兄投靠温氏是个正确的决定。
孟瑶摸着怀里那张帕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与他刚才温和的笑容格格不入。
她会如何做呢?
会不会同聂宗主一般呵斥一番就过去了?
孟瑶低下头,思绪飘到清河,金鳞台做门生的时候简直是噩梦,被子永远是湿的吃的永远是剩饭,每天都会被人打骂。
谁也不知道他的后背全是伤疤,没有一处好皮。双腿被打断过三回,手臂被小刀划出十二道口子,右腹被长剑从后穿过这道伤口足足养了半年。
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
孟瑶抬起头看向上面温夫人,她会怎么处置那些温氏弟子呢?口头训斥,还是简单的鞭刑十下?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依靠。
在世人眼里他体内流淌着娼妓的血,就是低人一等。
哪能和温氏本门弟子相较?
“禀夫人,触犯宗门法令的三十二名弟子已全部押到广场下,等候夫人处置。”总管事朝温星柚说道。
“念”温星柚。
“是”一刑法堂主事早早拿着册子站在一旁等待温夫人吩咐,只见他翻出手中册子声音贯穿深厚灵力响彻广场。
“内门弟子温亥,残害同门多达五十人其中致使一外门弟子右眼被利器戳伤失明,两名外门弟子胸部重伤不良于行。”
“内门弟子温马,利用职权迫害同门致使一外门弟子脸部烧伤毁容,一外门弟子左脸刻字毁容,一外门弟子被迫生吞火炭失声。”
“内门弟子温社,伙同内门弟子温颌,温寺,温埵密谋杀死外门弟子五人。”
“外门弟子温股,残害同门致使一人溺水而亡,解其尸体抛尸后山。”
....
罪状罄竹难书,竟长达一个时辰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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