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膳后,穿封仙月已然回房,留下穿封弦月一个人在房间内发呆,随即上床歇息,只是辗转难眠,翻了好几个身,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只能无奈起身,她的心莫名有些纷乱,但她一旦想理清时,却发现不知从何理,也不知道自己在烦闷什么,就莫名其妙很烦闷,似被大石压着,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下床,披上衣裳,再拿过披风,打开窗户,看着天空中皓亮的月光挂在夜空,明亮而纯洁,银色月光更洒落大地,铺上一层朦胧的银光,梦幻之美。
花园内。
南宫赕本也只是因为今晚夜色如水,出来赏月,不知觉快要立夏了,月亮仿佛就挂在房顶,触手可及……
顿时,正当他欲转身离开时,才发现一抹小身影隐在凉亭后,拧眉,这么晚会是谁?
走近,才发现已趴在那已然睡着的穿封弦月,唇角微扬,这小妮子居然能在这里睡着了?
“弦月——弦月……”试着唤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动静,只能用手轻推了对方一下,依旧没有反应。
不得已只能抬高音量,“弦月——”
时间静止几秒,对方才嘤嘤咛的抬眼懵懵然,惺萌的眸子,盯着他,“赕王。”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问着。
“我?”挠了挠头,“对哦,我怎么趴这睡着了。”自言自语,“那我回房去了。哈欠。”边起身离开,边打着一个哈欠,太累了。
南宫赕瞅着一眼,还是问道,“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皱眉回眸,显然眼神询问,什么问题?
只见他指了指旁边的楼顶,随即一个旋身轻功飞上楼檐边,朝她一笑,随即如履平地一样往前走着,直到最高处巍峨处才停了下来,不拘小节的坐了下来。
穿封弦月虽看不到,也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凌空而起,也稳稳的站在边缘,看着对方朝她示意,坐过来,随即不再看她,望向近在咫尺的一轮明月,美轮美奂,人仿佛就像坐在月亮下一样,神奇又惊心动魄……
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一脚踩滑差点跌倒,幸好对方眼明手快的拉住她,还顺势一带,将她稳稳的落坐在旁边的位置上,随即就松开手,没有任何迟疑,目光也没有多停留一秒,依旧望向那一轮铮亮的月光——
一会,才打破沉默。
“皇上与太后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的话,你与赫连城的婚事就定在七日之后。”并不是问句或者拐弯抹角,而是陈述句。
微怔,“……”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南宫赕才收回目光盯向她,“你不是喜欢跟赫连城待在一块嘛,所有人都默认了你们是一对。”
“那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有人会尊重我吗?自古女子在家尊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从来没有自由与意愿。”
这语气他怎么听出了一丝抱怨与愤然了,唇角微扬,“我能说你比你姐姐还要标新立异,思想刁钻古怪,有悖沦常。”
“谢谢夸奖。”她只会将这些听起来更像讽刺的话当成夸赞,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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