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兮一言不发,追着胡颉打:“你为什么要打哑谜,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说清楚,还要让我猜,我打死你!”

胡颉哀嚎了小半个晚上,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任由何凤兮打没还手。

直到何凤兮打累了,睡过去,胡颉才怯怯在旁边躺下抱紧何凤兮,生怕她再发神经。

不过万幸的是,何凤兮这晚上倒是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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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次日天将蒙蒙亮,胡颉就喊醒何凤兮,两人悄悄往外走。

出门时,何凤兮心有所感,扭头看了一眼,看到石清浅一脸颓废的摸样,颤颤巍巍从那间破烂的小房间中走了出来。

借着朦胧的日光,照射在石清浅那苍白憔悴的脸上,她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几乎随时会晕倒过去。

石清浅一袭白衣变得灰扑扑的,勉强能看得出来白衣的颜色,只是那衣服太脏了,好像很久都没有脱下来一样。

她头发凌乱,半倚在门檐上,带着虚脱力。

那双清澈至极,仿佛刚来临世界般的眼神,带着懵懂看向远处的夕阳。

何凤兮感到有些悲悯,虽说何府曾遭遇不幸,但石清浅又何尝不是。

同样是家族,石清浅的无我教派的遭遇与并不小于何府,何凤兮遭受的那些,石清浅又何尝不是同样遭受着?

甚至比她更加悲愤的苦难。

不过,万幸的是何凤兮有胡颉,而石清浅只能一个人硬抗。

扛得住就扛,扛不住就死,哪怕熬过去也不一定能见到光。

何凤兮一路闷闷不乐,被胡颉拉着路过一处汩汩流淌的溪旁,脚下是丈把深的瀑布,此刻她们正站立于瀑布的源头处。

胡颉才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似乎不是很开心,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触景生情而已。”

话是这样说,但胡颉还是猜到了何凤兮的心思:“你确定,不需要我为你报仇?”

“只不过是杀与不杀的区别而已,上一次只是为了复仇。但这一次我似乎是看开了,感觉没意思。就是杀了他们也不能改变什么。”

“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杀了他们的话,也算是替天行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是佛祖的事情,就随之而去吧。”

何凤兮说完,就撞在了胡颉身上,胡颉停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何凤兮有些茫然:“怎么了?”

胡颉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伸手将何凤兮耳边的碎发,挑起在她的耳边,仔细看她的脸。

胡颉似乎是满意了,带着笑容:“何凤兮,你不是问我爱不爱你吗?我需要验证才能有答复。”

何凤兮还未反应过来胡颉话里的意思,胡颉却变了脸色,猛然将何凤兮推下去。

何凤兮始料不及,脚下一空,直直摔了下去掉入那百丈瀑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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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何凤兮看着胡颉冷漠的眼神,一时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把自己推下去!

恶灵!

这是她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来袭,反而是胡颉将她接住,稳稳抱在怀中,何凤兮听到清晰的跳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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