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到客栈,靠北最里间,房里亮着灯,门口还坐着一位老翁,是城东的医倌,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做甚?
书旗反过来躬身行了一礼。
丽娘侧身躲开不敢受。
“姑娘切莫害怕,事出紧急,未与姑娘言明,房中是我家公子,误食阴阳和合散,虽然已经喝下解药,但毒性不减,现在没有别的法子,还劳姑娘为其缓解一二。”
丽娘身子一僵,这情欲本是自然,遇到饮药助性也不在少数,但这阴阳和合散实在伤身,是连妓院都不敢碰的东西,怎能误食?
但这,不是她考虑的问题。
丽娘虚虚浮礼,“这药性猛烈,相信医倌已经说明,我只是个妓子,如有闪失,担待不起,只是拿人手软,现下已经接了这营生,定当尽心竭力,不周之处切莫怪罪!”
书旗脸色大红,这般直接,好不好的他也不知道啊!
希望世子清醒之后不要打死自己才好!
医倌当然知道这是春风楼的头牌,颤巍巍的说:“姑娘莫担心,老朽给您熬好了补血益气的汤药,事后您休息两三日即可。”
丽娘干脆饮下,“有劳了。”
打开木门,走进房间,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
慢慢靠近床边,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段掌柜。
沐浴过后的薄雾还未散去,朦胧中一丝湿发粘在他脸上,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颤,只着一件简单的薄衫,拉扯开的胸膛大敞着,脸上身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像是晕了过去。
干瘦的身子有种破碎感。
丽娘伸出葱白冰冷的手,放到他额头。
男子嘴里立马溢出一声轻哼,似是痛苦,又像愉悦。
昏迷中的男人最麻烦,自己不仅耗费体力,还要避免事后男人碍于面子挑三拣四。
缓慢地,冰凉的感觉触到段羽肩头、脖颈、耳垂,如藤蔓一般,一路缠绕向上。
女子娇柔若吟的声音时断时续,他微微睁开双眼,向旁边偏头一看,一张近在咫尺的美颜,女子气息若兰,吐气如丝,喷得他耳朵、脖颈一阵战栗。
“你醒啦?乖乖的,莫急!”
女子低低婉转,下一秒封住男人想要开口的唇。
男人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狠狠汲取甘露。
丽娘吃痛一声,移开唇,撒娇道:“不是吸住不放,别急!我慢慢来!”
说着又覆了上去,男子意识模糊,只凭着本能张嘴去寻那濡润,依旧没有技巧,连啃带咬。
丽娘没有办法,直起身子,还是不要那么多前戏的好,早完事早收工!
段羽渐渐恢复了神识,眼前一幕令他疯狂,女子眼里仿佛浸满了波光粼粼的湖水,红唇隐语,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一盏茶后,段羽放开了丽娘,她很识相的没有说话,默默下了地,穿起衣服,喊了一声。
十米外的书旗立马送进热水,屏风后景象没敢抬眼看,退了出去,可能过于紧张,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的关上门。
感觉室内温度降了下来,有一丝丝凉意,段羽沙哑低沉问道:“你是丽娘?”
丽娘媚而不腻低笑,“是,公子可有不适?”
段羽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只拉她过来……
直到天亮,段羽终于累的睡倒,从不习武的他,这一夜,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运动量。
丽娘穿好衣服,顶着黑眼圈,走出门外。
医倌早已不见,只有同样黑眼圈的书旗在廊下打着瞌睡。
太阳微微升起,晕红的天空渐渐变亮,丽娘没有惊醒树上的鸟儿,独自一人,缓步前行,雾蒙蒙中,身单影只。
回到春风楼,杜妈妈好一番打量。
她只透露,其实服侍的是段掌柜,其他再无细说。
沐浴完,躺在自己床上,浑身疲累。
忽然想起这呆子睡前,竟然抱着她说:“打今日起,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怎么可能!
她可是一个千人睡万人枕的妓子!
补了个觉,丽娘就被王捕快的敲门声惊醒。
“丽娘!你想我啦?昨个叫人带话给我,我是心急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说着摸上了她的肩,另一只手袭上衣襟。
“王捕头,奴家心系于你,几日不见,十分想念,上次你答应奴家要来看我的!”
丽娘顺势躺到他怀里,王捕头胡茬抵着她额头。
看不见的地方她轻轻皱眉。
“呃…这个,丽娘你也知道,我就那么点俸禄,交给我家母夜叉所剩无几了,你这头牌价高的离谱,与你见一面都要花费一两银子,更别说共度良宵了!哎!”
“王捕头!你不要这样说,我心里是一万个愿意,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杜妈妈当我是摇钱树,只有你是真的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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