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思绪急转,接着又厉声问道:
“你是谁?!”
羽林营方大多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是南宫芷月却注意到了净宁道人这细微的反应,但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凝神观望着。
不料燕涵儿只是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转而面向羽林营一众官兵,并故意提高了几分嗓音:
“不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你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我便是那晚潜入你们国师府的女贼人,你们勾结唐家堡,意图谋划奸逆歹事,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哗然,顿时议论之声更加鼎沸,凌骁怔然看着场中,一脸愕然,国师府及羽林营一众人等更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南宫芷月亦是大惊,她眉头紧皱,目色严厉,眼神片刻不离开那燕涵儿。
净宁道人闻言怒目圆睁,大喝道:“哪里来的毛丫头?!敢在此胡言乱语?!”
燕涵儿毫不示弱,仍冷言道:“哼,你们利用国主宠幸炼化丹药,其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掌控朝政吧?怎么?你们的师父赤成老道本领通天,却有胆谋逆,无胆承认了?”
说罢,燕涵儿侧转过身面对悬壶村和羽林营一众人等,全然不顾身后已然火冒三丈的净宁道人,自顾高声道:
“诸位,小女子两日前身中唐家堡的红蝎剧毒,所幸被同伴不顾艰辛带至此处,又得竹伯施以妙方,方才得以延命,而那伤我之人,正是那夜在国师府与这位道长密谋歹事的唐家堡骨干人物,唐士岩!”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讨论,这个唐士岩虽然不是什么有名人物,但诡秘难测的唐家堡却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位于西蜀国的唐家堡在世人眼中一向是亦正亦邪、让人捉摸不定的门阀势力,上千门人长年在外游历,踪迹遍布五湖四海,但行事却向来低调,可以为了稀世珍宝、金银钱财不择手段,但亦有侠义之士铲奸除恶、打抱不平,故而其在江湖之中也是一个颇具争议的豪门大家,他们虽然并非修真高人,却极其擅长暗器与毒药之法,由此也普遍被世人所忌惮,因此在昭武大陆之上,有更多人将之视为邪门势力。
而如今燕涵儿的此番言论实乃惊
世骇俗,联想到平日唐家堡给世人的印象,在场众人不禁浮想翩翩,悬壶村的人倒还好,毕竟寿丰山这里是独立地界,村民们大多习惯了世外生活,对于外界发生的种种奇闻大事,他们往往都只是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到唐家堡似乎和国师府私下有鬼,悬壶村村民多是平淡讨论,少有激愤,但是羽林营一方就截然不同了,他们本就是朝中重要机构,所行自然也算为巩固政权负责,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惊天消息。
羽林营官兵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了国师府一行,或诧异,或狐疑,尤其是南宫芷月,她虽然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可玉颜上却浮现着显而易见的惊骇之情,此时她的思路千回百转,似是触动了心底的某处疑团。
而那些国师府的道士弟子们也大是不解,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只有净宁道人阴沉着脸,牵着马绳的双手也不禁握紧了几分,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仿佛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不知如何发泄。
燕涵儿不去理会,仍讥讽道:“哼,你们这算盘打得可真好,通过利害捆绑勾结境外势力,以图万全,却不知百密一疏的道理……”
“胡扯!”
净宁道人再也忍耐不了,一声怒喝脱口而出,他身后的众位弟子也被吓了一跳。
随后,净宁道人指着燕涵儿厉声质问道:“一派胡言!我府上下一干人等皆对国主忠心无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又有何证据能证明你的说辞?!我看你分明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燕涵儿凛然不惧,扭头视之,凛然回道:
“你们得知消息败露就不顾一切加害于我,却难料如今的我还活着!竹伯亲自为我行医,那些被排出来的红蝎毒素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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