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伯兴端视着凌骁,满眼赞赏:

“我听闻凌少侠当日在长宁殿外大显神通,不仅一众御林军奈何你不得,即使面对那修行多年的赤成老道竟也能抗争几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化,当真是了不得!”

凌骁闻言面露愧色,似乎有些难为情,继而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回言:

“哪里话,过奖了……其实还差得很远,我可是差点死在他手上……”

轩辕伯兴又摇头夸道:“不然,当时你深中箭伤,又受了那老道一掌,若是寻常人士早已当场毙命,可你不过只消半月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此份天赋实在罕见,假以时日定有大成!”

凌骁被夸得不知如何回复,神态举止略显不自然,而在这时,南宫芷月截然转问道:

“少主既然愿意与我二人勠力同心,在下深感庆幸,但在下此时心中尚有一二疑惑,不知少主是否方便解答?”

轩辕伯兴微微一怔,怡然回之:“南宫小姐请说吧。”

南宫芷月不多犹豫,直言问道:“不知少主如何得知我二人行程?又如何知晓我们近日会从此地而过?”

凌骁随之也聚神于轩辕伯兴,轩辕伯兴沉默了片时,后将目光沉下,缓缓回言:

“我虽心有己谋,但迫于形式依然和国师府一行表面和气,我在国师府安插有线人,二位先前的事迹也是以此获悉的,至于为何是在此处,就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推论了。”

紧接着,轩辕伯兴再度看向凌骁:“我闻凌少侠当日在悬壶村与那净宁道人对峙之时,曾力保过一位女子,而那女子也正是于那天当众揭露国师府诡图,南宫小姐也是因此与你们相约协力共谋,可否正确?”

凌骁点了点头,轩辕伯兴又道:“那女子定是你的至亲或好友,只是于国师府深中唐门红蝎剧毒才不远路途赶来这悬壶村求医,但红蝎毒的遗症并非几朝几夕可以化解,因此对于当时的你们来说只得选择分而行事,可不幸事情败露,逃出王城后的第一件事固然便是再度与同伴汇合了。”

轩辕伯兴微微一笑:“虽然这些也不过是我的自主猜测,但我还是愿意赌上一把,所以一刻也不迟疑地赶赴到了这里,并差人在这寿丰山的几个出入口日夜巡视,不想天意顺遂,终得与二位相见。”

轩辕伯兴侃侃而谈,毫无差错的描述听得凌骁南宫芷月目瞪口呆,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但结合先前轩辕伯兴的说法又似乎可以理解,念及此,两人不禁大为赞叹,心中敬意油然而生,不仅如此,身位一国少主却为国运大计不惜屈尊耗神,这份诚意足可感人肺腑。

随后,南宫芷月秀颜舒展,拱手赞叹道:“少主不仅神机妙算,还如此礼贤下士,我等实在深受不起……”

轩辕伯兴摆手浅笑道:“自古明主为求高人相助皆会低身放姿,二位亦是人中龙凤,又何出此言呢?若是二位肯因此不遗余力助我铲除奸贼,救扶社稷,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南宫芷月动容不已,亢然回之:“承少主之诺,必当尽心竭力!”

轩辕伯兴会心一笑,转而看向凌骁:“我也有一些疑惑想请问凌少侠。”

凌骁怔了怔,连忙回神:“啊?呃……请说……”

轩辕伯兴接着问他:“请问少侠与那日在悬壶村你竭力保护的女子是何关系?那位姑娘具体又是如何得知唐家堡和国师府之间的密谋?”

“以及……她为什么会于那日潜入国师府?”

南宫芷月同样转视于凌骁,凌骁略做思索后回道:

“涵儿姐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她的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小遭遇劫难,亲人几乎全部被害,只有父亲不知踪迹,之后我就跟随他们二人在紫霞山上生活了许多年,待学有所得就下山寻父,涵儿姐顾及情谊执意随我一起,而我们潜入国师府也只是为了寻得我父亲的资料信息罢了……”

“那段时间都是我们二人一起行动的,但那一天我因为太过疲惫未能和涵儿姐一起,她就选择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去,可回来后却一下子倒地不起,之后就是我带着她到悬壶村求医的经历了。”

凌骁稍作停顿,继而又沉声道:“可后来她并没有和我谈及当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是在国师府的人前来悬壶村寻事的时候才知道这些……”

轩辕伯兴眉眼微皱,陷入沉思,凌骁二人静观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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