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蔡太守,敢情你是来和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啊,我周文可以摸着自己的胸肌对天发誓绝对没和蔡太守事先通气。

敢情你这个浓眉大眼的蔡伯起也是腹黑之人?瞧不出来啊!你平时一副扶不起的阿斗的样子难道是装出来的?

“就依(蔡)太守所言”

周文和公孙度异口同声的道。

“好好好,喝酒,喝酒!”

蔡赟满心欢喜,端着酒樽对着二人示意,顺耳遮脸一饮而尽。

“咳咳咳,公孙太守,俘虏的事情我们解决了,接下来我们谈谈正事可好?”

“哦,还有正事?”

公孙度听着周文这么一问,满脸疑惑,这数千兵马都给我换了,还有比这个更加正事的正事吗?

“呵呵呵,公孙太守忘了?先日管先生到贵军大帐商议以某东莱精盐、美酒、粮食与辽东通商,购买马匹、铁料、毛皮等物,您看如何?”

心道是前面那些算啥,一锤子买卖,他周文的治下将来要做强做大,必然需要大量的马匹组建骑兵。也需要大量的铁料打造更多的兵器、农具,最近他们可没多少库存了。

再者毛皮之类的可是有钱人最喜欢的东西,随着昌明、长广等地的商贸愈加繁荣,有钱人越来越多。

所谓有钱不赚王八蛋,或许在辽东不值钱的东西,运出来就很值钱了。

“敢问周长史如何通商?作价几何?”

自打喝过这昌明酒以后,要公孙度再去喝以前的酒,他是肯定不会在干了,再说辽东苦寒。

有此酒冬日可以暖身,再者物产稀少,粮食短缺,有了足够的粮食他便可以养更多的兵马,至于精盐还可以转卖到草原,那帮土老冒见过啥世面?随便宰!

“精盐每石两千钱,美酒每斗五百钱,粮食每石三百钱,而汝辽东卖给某这边良马每匹十万钱,铁料每斤一百钱,毛皮每张五百钱,公孙太守可否?”

周文一口气便把早就准备的售价报给了公孙度,他和糜竺也是这个价格,所谓童叟无欺,良心商家。

他也不怕公孙度拒绝,因为公孙度没有理由拒绝,历史上公孙度儿子就通过海路卖给孙权这些物资,价格还不如这个呢,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是公孙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键是他也没吃亏,赚的很!

“好,那边依周长史之言”

公孙度也在心里默算了很多遍,虽然他是算术水平很次,但起码也会算啊,一匹马可以换五十石精盐,这要是卖到草原,只需要十石精盐就可以换回一匹上等好马。

这么赚钱的生意他不做是傻子,瞬间连兵败的糟糕心绪都没了,感觉这趟真的来对了。

“不过某有二个要求”

周文细细的观察了下公孙度脸部表情的变化,这老小子同意了,哼!我的钱那么容易赚?想都不要想!

周文伸出食指道:“其一运输归公孙太守管”

顿了顿又伸出中指道:

“其二,辽东必须每年提供两千匹优等战马,一万斤铁料,一千张毛皮。当然某也会满足贵方的要求”

“好,度同意了”

公孙度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此事,铁料、毛皮好说,战马有点难。

毕竟他自己也要养骑兵,辽东虽是养马之地,乌桓那边也有购马渠道,但是两千匹战马还是有点舍不得。

那可是足够可以培养两千名骑兵啊,其实他是不知道现在周文下面的骑兵都是一人双马,重骑兵后续可能会一人三马。

再者就是这么多战马流入东莱,未来对他也是一个威胁,要是让他卖到江东、荆州等地,少赚点都没问题,毕竟离他远,对他的威胁小。

“呵呵呵,公孙太守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文敬公孙太守一樽”

说完便端着酒樽朝公孙度施礼敬酒。

“哈哈哈,好好好,啪啪啪”

蔡赟这个气氛组的头子又恰如其时的出来打起了哈哈。

大厅两侧侧门各缓缓走出三名娇艳舞女。

周文可以十分肯定,这些绝对不是前面那一批人,此六人面若桃花,柳眉杏眼,肌肤雪白,吹弹可破,腰杆纤细,关键是该大的地方特别的大!

一看就不是东莱本地人,饶是江南水乡之人?

一顿晚宴真所谓宾主尽欢,真是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晚上三人都喝醉了,足足干了三坛子,还好采用后世的茅子酿酒工艺喝了不头痛,只是发晕想睡觉。

周文是被管兴扶回去的,一路上累的他够呛,虽然两人都是文士,架不住他周文是一个烂醉如泥的文士。

蔡赟则是被仆人抬去的卧房,仆人们倒也是习惯了,这一年多来他们不知道抬了多少次了。

而公孙度则享受了一番香艳舞女的服侍,一个打了败仗的头头到了敌方居然还能享受到这么好的待遇。

晚上公孙度借着酒力可没少把两名舞女折腾的够呛,花里胡哨的姿势也是解锁了不少,从第二天早晨起床扶着床沿的动作以及两女走路的姿势便可以看出。

当然安排这一切的都是蔡赟这个老六,那号称翩翩君子的蔡太守居然能够是酒醉之前安排好他素未谋面的升济兄夜宿之事,也是个人才。

五日后,黄县码头

随着公孙度的兵马一一登上海船,站在码头的蔡赟紧握着公孙度的双手道:

“升济兄,不知何日再见,请保重!”

“伯起兄保重!愿你我两家从此止戈”

公孙度这几日可在黄县过的不错,蔡赟日日宴请,夜夜笙歌,搞的他都不想回辽东了。架不住阳仪三番两次进城来找公孙度,赖在太守府不走,他才勉强答应两日后便出发回辽东。

当然那六名舞女也一并北上。

庞大的船队随着风帆的升起缓缓朝着北方新进,公孙度扶着船帮眺望着远处飞来飞去的海鸟,也不知道这次他到底是胜了还是胜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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