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四年,公元193年。
翌日清晨,太阳缓缓升起,东安平依然平静如初,仿佛昨晚的夺城之战没有发生一般,城内的百姓依然如往常一般生活。
家家户户缕缕炊烟升起。
经过一晚的安排,城内原来的守军都被周生安排缴械后集中在几个院子,派专人看守,防止他们作乱。
一路丢盔弃甲,终于逃脱了张飞、太史慈的追杀,落魄的袁谭终于到了东安平城下,两万五千大军东进,回到东安平的袁谭身后只有数百兵马跟随,一个个失魂落魄。
周武站在城头,低声朝着刘彦道。
“刘主簿,某说的没错吧,假如我此刻率军出城,袁谭可有把握逃脱?”
刘彦不语。
“开门,本公子回来了,快开门”
袁谭骑着战马,有气无力的叫着城门喊道。
“大公子稍等”
想清楚了的刘彦,缓缓道。
看到城门被缓缓打开,袁谭骑着战马驶入城内,身后的兵马精神萎靡的紧随,丝毫没有了昔日的自豪。
“大公子,刘主簿在县衙为大公子设宴,为大公子接风洗尘”
周生屁颠屁颠的跑到袁谭马前,笑呵呵的道。
早已疲惫不堪的袁谭也没多想,带着兵马一路往县衙而去。
不消半刻,见袁谭在亲卫的引领下来到了县衙,主簿刘彦立马出了大厅亲迎。
“大公子,请!”
刘彦弯腰伸手示意,做出请的姿势。
袁谭看了一看刘彦,又环顾四周,有点不对,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便跨步进了县衙大厅。
看着案席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早已饥饿不堪的袁谭当即入座,夹着鼎中的羊肉疯狂的往嘴中塞去,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丝毫不顾用餐礼仪。
“大公子,吃的还好吧”
正当袁谭吃的正欢之时,侧门闪出一将,头戴麒麟盔,身披黑色锁子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正是周武周子威。
“你是谁?”
袁谭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席间主簿刘彦一言不发,眉间皱成一个川字,他只顾填饱肚子也没太在意。
“哈哈,在下东莱周武周子威,奉兄长之命,在此等候大公子多时了”
周武款款走向大厅中央,拱手施礼道。
“东莱周武,周文之弟?”
袁谭大惊,立刻弹起,拔出腰间的长剑道。
“哈哈哈,某劝大公子,莫做困兽之斗了,这东安平已经被某拿下,这县衙为更是有某的数百精兵,大公子能逃得掉吗?”
周武哈哈哈大笑,手指着县衙外道。
“周司马,你说过要保大公子无虞的”
刘彦双手微颤的朝着周武拱手道。
“刘主簿,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定然会遵守诺言,来人请大公子去后堂休息,将某的亲笔信带去给兄长,请他来主持”
周武朝刘彦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行坐下,转而呼叫道。
听到周武的命令,瞬间自县衙大厅进来几位顶盔穿甲的东莱士兵,手持钢刀,围在袁谭身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袁谭无奈,冷哼一声,一甩衣袍便朝着后堂而去。
又一名亲卫走到周武身前,接过了周武递给他的信筒,小步快跑般出了县衙大厅往城外而去。
一切终归要回归平静,随着袁谭的受俘,东安平城中的袁军纷纷投降,城上的“袁”字大旗换成了“周”字大旗。
但是这些对于城中的百姓却丝毫没有改变,这个小城在短短的半月之内换了几次主人,这或许就是汉末的特色吧。
五日后,收到周武来信的刘备、周文率军来到了东安平,而孔融则被周文以坐镇纪亭为由劝说留在了纪亭。
“袁公子,吾弟粗鄙鲁莽,多有得罪,还请袁公子海涵”
来到东安平的刘备、周文两人,便在张飞、太史慈率领亲卫的护卫下直奔县衙而来。而周文早就吩咐周武将袁谭请来县衙,准备议和大事。
“哼,汝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何必再言?”
袁谭怒目圆睁,看着刘备周文等人。他袁谭四世三公,何时受过如此大辱,虽然被困东安平的几日,周武并未怠慢于他。
每日都好酒好肉的招待,十余仆人专门服侍他的饮食起居,与一般世家大族也毫无区别。
但是这样反而让他感到不安,心想刘备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难道是要夺取他的青州?
“哈哈,非也,非也,袁公子,你我虽有些许误会,不论是孔使君,刘使君乃至于文,都不愿意与袁公子为敌啊”
见到袁谭戒备很深,如果不打消他的顾虑,后面的事情断然是不好谈的。
“某都被汝等俘虏了,还不是与某为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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