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冬。
却说周武大婚完毕,周文一一送别各路宾客。
早上周文刚吃完早饭,听到仆人报告糜竺、甄姜已到大门外,立马出门相迎。
“哎呀,二位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周文朝两人拱手行礼,伸手示意,引领着两人进客厅,仆人早有准备的奉上酒肉。
周文居于主座,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便问道:“今二位光临寒舍,所谓何事啊”
糜竺端起案席上的酒樽,轻抿了一口。
“啊咦”
一声,暗道真的是好酒啊,遂开门见山的道:
子惠啊,某就直说了,前几个月你提供给甄姜小姐的精盐可是一万石,美酒一千斗。
我今日来要求的也不多,和甄姜小姐一样就行。
咱们虽然生意往来愉快,但是你不能因为甄姜小姐是你未来的夫人你来个厚此薄彼吧”
甄姜俏脸一红,低头不语。
“咳咳,子仲啊,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就算今天不来,我也降通知你,会给你加大供货的”
糜竺这个活宝周文是拿他没办法了,不过他能与甄姜认识,还是拜糜竺所赐。
也算是半个媒人了。
“那还差不多,子惠有所不知啊,某这精盐一到徐州。
徐州陈家,陶州牧,淮南的世家大族,江东的世家大族,据说还有荆州的蔡蒯两家都要来订购。
你给我那点量根本不够分的,还有你那个什么昌明酒,现在徐州的世家大族酒宴都要用你们的美酒,也能不能多提供点啊”
糜竺说出了他的来意。
“子仲先生啊,精盐好说,昌明酒可是要耗费不少粮食酿造的,一斛酒要五斛粮食。
现在天下百姓吃不饱的有多少人啊,适量的酒可以陶冶情操,太多就糟践粮食伤害百姓了”
周文苦笑道。
“子惠心系百姓,竺惭愧”
“子仲先生休的自谦,既然二位来了,文就给二位加大供货,精盐每月两万石,昌明酒一千斗,价格还是不变,可否”
“可可可,哈哈哈”
听到周文所言,糜竺瞬间哈哈大笑。
心道开始想着每个月一万石精盐就好,现在直接到了两万石。
这个盐卖到徐豫荆扬几州,价格翻倍,数钱要数到手软啊。
糜竺正在默默心里计算之时,周文打断了他的思路。
“子仲先生先别着急,文还有条件的”
“子惠有何条件,看某办不办得到啊?”
一听到周文说到条件二字。
糜竺心道说道奸商说你周文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
便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意思就是条件好呢我能办,条件苛刻,办得到也办不到,我无耻我无赖我无敌。
周文摆了摆手道:
“也不是别的,就是我东莱近来吸纳流民较多,粮食短缺。
想请子仲先生卖个三五十万石粮食给文,文便感激不尽了,如果再卖个几万金铁料更好了”
周文其实并不缺粮食,他其实更关心的是铁料。
兵器铠甲、农具、铁锅都需要大量的铁料,公孙度那里买来的量不够他开几次炉的。
糜竺愤然起身,踉踉跄跄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酒坛,不管不顾跑到周文身边:
“好你个周子惠,上万金铁料也就算了,三十五万石粮食,你怕是疯了,五十万石粮食可够五万大军吃一年所用,你东莱南部几个县有那么多张嘴吗“
周文拍了拍手,一个仆人双手捧着一匹白色布出来,放到周文的案席上。
周文又一个眼神看了下被糜竺踢倒的酒坛酒具等。
仆人心领神会慢跑过去收拾下,重新给糜竺抱上一坛新酒,一套酒具。
周文拿起手上的白布,右手撑着案席,缓缓站起走到糜竺身边。
拍了拍糜竺的肩膀,拿着手上的布匹给到糜竺眼前。
“此又是何物?”
糜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抢过去一摸。
嗯,比麻布更柔软,比丝绢更厚实。
最近他越来越看不懂周文了,前面才弄出一个肥皂,现在又弄出这么一个布匹出来。
不知道他倒地还有多少新的玩意。
“哈哈哈,此乃棉布,某府内还有棉被,棉袄”见到糜竺一脸惊讶的样子,周文哈哈大笑。
糜竺看完便棉布递给甄姜,甄姜也是走南闯北见识不少之人,朝着糜竺点头,示意也觉得为好东西。
“此物作价几何?”
作为一个商人,糜竺遂急问。
周文看了看甄姜,又看了看糜竺伸出一根手指道:
“一千钱一匹”
糜竺回到座位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樽酒,遮脸喝了一口道:
“倒也不贵,我订购一千匹,不对两千匹,如何?”
又怕自己吃亏看了看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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