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村,九月廿三,晨光微亮。

院子里的公鸡开始打鸣,宋月迷迷糊糊地被惊醒,意识渐渐回转。

但是眼皮子却好似有千斤重,任凭她费劲了力气,还是怎么都睁不开。

两只胳膊也跟灌了铅似的,微微抬起一点就又砸回了床板。

虽然已经深秋,但是宋月的小公寓因为地方不大,屋内温度应该不会这么低才对,此刻怎么感觉有一丝丝凉风在屋里头穿梭。

还有鸡鸣是哪来的,虽然在三环外,但她的公寓买在十几楼,怎么可不能出现这种家畜的声音。

还没搞清楚这些怪异,就听见木门被哐哐拍响。

“赔钱货,天天白吃白喝,老娘养了你十几年,刚给你定了亲事,就敢跳河。我跟你说,人家送来的礼金都已经收了,你不嫁也得嫁,投河有个屁用,死了也得抬过去给那病秧子配冥婚。”

在门外各种尖锐声响的刺激下,宋月终于睁开了眼睛,睁眼就看到了屋顶上那几根木头上挂着些稀稀拉拉的茅草。

转头看向那被敲得震天响的木门,说是木门都是说好听了,其实就是几根大小不一的木棍,用草绳扎到了一块。

棍子与棍子之间有一条条缝隙,透着微亮的晨光,难怪睡梦里都觉得有风漏进来。

不对,这是哪?她为什么会在这?宋月昨夜熬夜看电视,熬的太狠了。

脑袋一阵刺痛便昏睡了过去,醒来就来到了这里。难道她是穿越了?

“小贱蹄子,王大夫都说你没事了,醒了就快给老娘起来做饭。”

门外那阵聒噪的女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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