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人带她们看了三处院子,一个在东二街的甜水巷,院子半新不旧。

其他倒是还好,就是院子里没有水井,附近的人家都是去巷子口的水井打水的,四百文一个月。

另外两个都在东三街,一个很破旧,但是有四个房间,还有个厨房和饭桌在一间屋子里,院子里也有水井,因为实在是太陈旧了,那门窗都吱吱呀呀的快要掉下来了,所以只需要三百八十文一月。

另一间就是三个房间,院子都还算干净,该有的物件也都有,但是贵一些,四百五十文一月。

其实价格还是其次,就是考虑到生活便捷问题的话,还是那最破烂的那一座最方便。

多出来的那一间可以让杨老爹当作做木工的工作间,那破旧的门窗,让杨老爹自己修修就成了。

刚想定下来,便看到巷子最里面有一个而破烂的老屋,连房顶上的瓦片都没了大半,院墙也是东破一块西破一块的。

宋月指着这个破烂的院子问道,“这家是已经没有人住了吗?怎么就荒废了。”

那牙人感叹了一句说道,“着原本是一个书生带着他老娘住着的,后来他老娘没了,那书生一个人便搬去了书院里住宿舍,这间屋子就租出去了。又来有户人家住在者的时候,引起了火灾,把这房子烧了大半,怕赔钱就跑了。那书生也没钱修缮,租又租不出去,最近正托了我们想把这里卖出去想换点钱去赶考,这房子是不能住了,但是这城里的地还是值点钱的。”

宋月一听,其实有些想法,但是也不知道自家买不买得起,便问道,“那这地方多少钱可以卖?”

那牙人一听宋月有想买的意思,便开口介绍,“那书生想卖十三两,要是小娘子真的想要,我可以帮你去还还价,估摸着十二两能买到。”

宋月见价格也不贵,便很是心动,于是问杨老爹,“爹,你说我们把这房子买下来如何。暂时休整休整先住几天,咱们自己补补也就好了。”

宋月拉着杨老爹道一旁悄悄的说,“虽然这屋子破烂,不过总比城外的棚子好是不,而且灾民不让进城,但是咱们城里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一样了,那是有房契的,买了就算是城里人了,自然是可以进来的。”

对于杨老爹来说,买房子肯定是比租房子心动的,租房子总觉得自己是住在别人家里似的。

做了一辈子的村民,对房子有种天然的归属感,所以那时候看到自己家被洪水冲走的时候,才会那样悲痛。

既然两人都没有意见,杨大娘他们想必也不会反对,便和牙人说“我们想买这间屋子,小哥能不能帮我们去说说价,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也就是最近我们那片遭了灾,才想着搬到城里来的。搬过来了之后还要添置各种物件,也要花不少钱,这能省的地方最好是能多省一点。”

那牙人也有些同情这些灾民,辛苦了一辈子的家就这样没了,别的帮不了,还还价还是可以的。

况且这屋子实在是不好卖,那书生的老娘死在了这间屋子里,书生多年考试一直也没考中,来个租户还能把房子给烧了。

好多人都觉得这里不吉利,要不然也不会十三两银子卖了许久,还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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