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至少今日出现在洛北书院的人,可都是各家各户有家业要继承的人!
就连樊琦的两个跟班,那都是信平候的儿子。
萧遥的话,无疑惹了众怒,很快就遭到了士子们的口诛笔伐。
“混账!我等求学数载,家学渊源,岂能是此人可以侮辱?”
“此人连件像样的文士袍都没有,到底是谁的跟班?还不赶快让他滚出去!”
“看他那模样,就知道是个乡野粗鄙之人!”
俏宫女明月有些害怕,毕竟那些用嘴杀人的士子,更让她感到害怕。
华蓉公主想要起身,却被太子拦下。
“皇妹,此人犯了众怒,势必会被士子们围攻。咱们皇室一向重视人才,所以才来洛北书院,皇妹莫要冲动坏了父皇大事。”
宇文庸抱着看戏的态度,无论是场下的士子,还是被围困的萧遥,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场猴戏。
“傻大郎?这厮怎么会在这里?敢招惹洛北书院,算他倒霉!”
箫龙萧虎躲在人群中,他们可不会出手帮助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
“哈哈哈!痛快痛快!看傻大郎挨骂,当真是人生快事!”
樊琦丝毫不知道,自己头顶已经绿的发光。
“你们这么多大男人,因为一件破袍子,就抓着一个女人不放,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萧遥掏了掏耳朵,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谩骂。
毕竟多年维和的经验,早就让他养成了能动手少逼逼的习惯。
“文士袍,乃我辈士人的象征!她将酒水泼到了袍子上,就是对至圣先师的大不敬!”
“兄台所言甚是!羞辱至圣先师,就是羞辱我辈士子!”
“今日如此场合,此女依旧毛手毛脚,即便打死她,也是其咎由自取!”
砰!
萧遥一脚踢翻酒桌,吓得眼前一众书呆子,尽数躲避。
“一件破袍子,就能上纲上线?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这文士袍可能抵御北疆异族,西疆番邦,南疆蛮夷,东疆倭寇?”
萧遥一句话,令众士子哑口无言。
“家师钟泽,从未穿过什么文士袍,敢问诸位,他算不算士人?”
萧遥顺势咬了口脆梨,丝毫不在意士子们惊讶的眼神。
“钟老相公为我大周守土卫疆二十余载,自然是我辈士人典范!”
“仁兄竟然是钟老相公的弟子,难怪正气凛然!”
“钟老相公若都不算士人,在座各位,谁还敢自称士人?”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就说兄台虽然没有身着文士袍,却有我辈士子独有的气质!”
士子们当即见风使舵,毕竟谁也不愿意去轻易得罪钟泽。
“诸位!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萧遥!”
一名白衣文士从人群中走出,正是洛北书院的方塘。
“横渠四句,旷古绝今!正是出自萧遥之口!”
方塘冲着萧遥拱手行礼,对方客气,萧遥自然不能落了礼数。
洛北书院的白衣士子们,纷纷冲着萧遥行礼,随后口中高呼: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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