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散人一到来,姜云恪心里兀地跳了一下。五岳散人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姜云恪,那断山剑高巍冷笑道:“哟,今日咱们的对头早早便来了,那东离长卿呢?莫不是怕丢了名声,躲去哪个角落了?”
君子剑白世轩接着奚落道:“小子,看你眼神涣散,心里也别紧张,我五岳散人好歹算是前辈,实力碾压你,也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的。”
离恨剑钟无廖目光扫了一圈一众前来比剑的年轻人,啧啧道:“啧啧……想不到这西蜀一带自发组织的一个比剑大会,竟也能筹齐这么多人,不知三年后的中原泰山封禅大会该是怎样的盛况。”他话里十分瞧不起这“蜀山论剑”,轻蔑之色,不加掩饰。
此三人一言一行,尽在奚落西蜀一带的青年人杰,使得在场的所有人愤懑不已,当即有一俊朗男子沉声道:“蜀山论剑只是咱们西蜀英雄举行的一个争名小会,自是不能与泰山封禅大会相比。不过前辈,既然小瞧这蜀山论剑大会,又何以前来凑着热闹?”
众人循声望去,发声之人乃是一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俊逸不凡的男子,其人约莫十八年纪,着一袭白衣,背负一柄长剑。此人便是上一届蜀山论剑上,败于东离焱两兄弟、名列第三,出自天机楼的李涵渊。其时,他只比姜云恪大一岁,却剑法超然,与夏侯宇、东离焱以及东离淼相比,年纪甚小,却剑败峨眉剑派中的令狐瑶、断剑门的石无羡、无量山的封道嶦,甚至与东离焱两兄弟也有一较高下的本领,成为上一届的后起之秀自是无可厚非。
此刻,他正义直言,那江尚真对其大为赞赏,竖起大拇指,朗声大笑,转对高巍道:“你这断山剑,愣是被一后生晚辈说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你这嘴上功夫,却大大不如年轻人了。高老弟啊,以我江某之见,你们这五岳散人还是别来参与这蜀山论剑了。不然到时候,败于东离长卿的传人,徒增悲伤啊!”他这一席话,似是有意激起五岳散人对李涵渊以及姜云恪敌意。
而偏偏这五岳散人向来心高气傲,明知他此举意欲何为,却中他怀,五人脸上果是浮上不悦之色,厌世剑公子厌向前一步,直视江尚真,冷声道:“论嘴上功夫,这世上你姓江的无人能及。你盗走大佛寺院中的佛钟,躲藏了大半年,也不见你有多风光。”说到此处,不少人的眼光齐聚于江尚真身侧沉立着的佛钟,那公子厌然后话锋一转,直指姜云恪,道:“莫说你这东离长卿的传人,就是他东离长卿本人到此,今日也得将前些日子给我们兄弟五人的耻辱加倍拿回去。”
听到折辱东离长卿之言,未等姜云恪驳斥,楼清姝抢先说道:“公子前辈,倘若我二舅舅在此,你还敢如此狂言?你号称‘厌世剑’,难不成对世人世事都厌恶吗?”
公子厌闻言,微怒,上次他兄弟五人便是因她几句话折辱于东离长卿之手,如今当着西蜀一众群英又出言挤兑,当即有种莫名的不爽,道:“你这女娃子,总横插于江湖事,不怕有一天,被人割了舌头?”话中之意,便是女子不宜插手江湖之事,瞧不起女流之意浅显。
楼清姝驳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江湖也是天下的一部分,难不成男子便是天下了?”
公子厌冷笑,道:“莫是我这般说,古人早已有言:‘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他这引出古言,场中的峨眉一众弟子愤恨不已,令狐瑶道:“敢问前辈,令尊为男,令堂为女,这百善孝为先,前辈对令堂是孝也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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