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钟先生能和官府的人说上话。钟先生家依旧是大门紧闭,石老头拍了很长时间的门也不见钟先生出来。

天色已晚,石老头只好赶车回去,准备第二天再去。

陈家这边也着了急,一个女人进了大牢还能有好嘛,所以急着想办法救人。

陈厚魁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救过陈俭的那个狱卒赵文振。连夜收拾东西,去找赵文振,临走告诉陈俭不要乱来,在家里好好看家。

借着月光,陈厚魁在雪地里赶路。雪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脚步走上去发出有节奏的嘎吱——嘎吱地响声。

天还未没亮呢,他就到了天宝镇。凭着记忆找到赵文振的家门口,怕打扰人家睡觉,只好等在门口。

早上赵文振的老婆出来倒夜壶,推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夜壶摔到地上。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是谁,走近了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说道:“哎呦,是老哥啊,咋不进屋呢,这大冷的天!来,快进屋暖和暖和。”

陈厚魁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大兄弟媳妇,这大清早的,你们还没起,可真是打扰了你们了。”

赵文振的老婆笑着说:“啥打扰不打扰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怕啥啊!来,进屋。”说着扯着陈厚魁的衣服带他进了屋,这赵文振还没起床呢。

赵文振媳妇叫道:“醒醒,当家的,快醒醒,看谁来了,快起来!”

赵文振听媳妇叫,睁眼一看,笑着说道:“老哥啊,你咋来了呢!这太清早的,还没吃饭吧。”

冲着老婆说,“快去做点饭,再给老哥烫壶酒, 我和老哥好好叙叙旧!”

陈厚魁来的时候风风火火,到了这儿一看人家这么热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不多时,简单的酒菜上桌,赵文振给陈厚魁倒了满满一怀酒。不等赵文振举怀,陈厚魁一口就把酒干了,酒一下肚,陈厚魁心里的事就再也憋不住了。说道:“兄弟啊,老哥命苦,我家的孩子,陈秀秀受了诬陷摊上官司了。”

赵文振忙说:“老哥,你慢慢说,别急,有事咱们慢慢想办法!”

陈厚魁把事情和赵文振说了个大概,赵文振一听事情紧急,简单扒拉几口饭,酒也没喝,就下桌去大牢那边打听消息去了。

很快,赵文振带回来不好的消息。他道:“这次你家秀秀得罪人了,而且这人后台很硬,就是于大人也没有办法。”

看着陈厚魁失望的表情,接着说道,“老哥,赶快想想别的办法吧,天无绝人之路。老哥你放心,虽然我现在不当差了,不过凭多年的老关系,让你家陈秀秀少受些罪,还不是难事!”

陈厚魁谢过赵文振,心情沉重的往回走。到了家里,两个儿子都焦急地等着他的消息呢,陈厚魁绝望地说:“你姐,唉,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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