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就是喜欢刘玉蓝,你看艾蒿整天说不了几句话,一脚踢不出一个屁来。长得也不好看,还不爱讲卫生,反正我是不会娶她的!她一个买来的丫头,给她吃、给她穿就不错了,还痴心妄想给我当媳妇,想得美!”陈俭接过哥哥的话说。

陈秀秀气道:“陈俭你个没良心的,艾蒿哪点不好,咱们本分人家讲究的,是会过日子。光长得好看有个屁用,能当饭吃啊?”

“我就是喜欢,咋地,咋地吧?”陈俭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我也支持他!”陈勤搂着陈俭的肩膀,笑嘻嘻地看着陈秀秀说。

陈秀秀冷冷一笑,说道:“好,你们两个长大了,是吧,怎么着,不服是吧?来,你们两个出来!”

小哥两当然是不服,“走就走,怕你啊!”

一冬天呆在屋里,很是腻烦人,两个人像两头小老虎似的,兴奋的直跳,往出走,想要和这个当了胡子的姐姐,较量一下。

几个人还没等到门口呢,一个人影,一闪跑开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艾蒿,把陈秀秀他们几个人说的话全听着了,抹着眼泪跑到钟先生屋里。

哭着说道:“钟叔啊,陈俭不喜欢我,他喜欢刘玉蓝!”

钟先生一听心里明白,安慰着徐艾蒿,说道:“闰女啊,别哭,有什么事,钟叔给你做主。没事,他不敢欺负你,到时候钟叔有的是办法治他们,他俩想在一块儿啊,比登天还要难呢!”

徐艾蒿抹着眼泪,哭着说:“真的?”

“叔啥时候骗过你啊,放心吧,闰女!”

钟先生看徐艾蒿哭得可怜,又想到平时陈俭对她的态度,就试探地问:“艾蒿啊,不然叔做主,给你再找户人家吧,我看陈俭对你非打即骂,将来就是跟了他,也不是啥好事啊!”

徐艾蒿脸上还挂着泪珠呢,惊诧地说:“这哪行呢,我是他家童养媳啊,他们当年买了我,就是给陈俭当媳妇的。我可不能走。”

过去旧社会,那女人从小灌输的就是啥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尤其北方女人,地位极低。北方男人大多有大男子主义,啥事都是男人说了算。那在家里打个媳妇啥的,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徐艾蒿三四岁就到了陈家,从小就挨打到现在,别说陈俭了,就是陈厚魁和陈勤,那也是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打她出气。

那是真打呀,拿鞭子抽,边抽还边骂;“你们的人当皇帝,净欺负我们了,现在也让你们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要不说呢,真不讲理啊,你说人家当皇帝欺负你们,你们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孩算啥本事啊。

过去童养媳没娘家,徐艾蒿还是满族人,又是人家花钱买来的,所以,挨打受骂也得忍着。

这忍习惯了,突然有个人说,我做主,再给你找个人家,她内心里就抗拒。因为啥,因为没见识呗。

被打骂惯了,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被人欺负,是应该的。而且,跟别人家比,能吃饱饭,心里还觉得挺好的。

这钟先生也没办法了,他虽然有心帮徐艾蒿,离开这个家,可当事人不想走。那就只好给陈俭和刘玉蓝使绊子,尽量不让他们在一起。

钟先生等徐艾蒿出去做饭去了,他可就在这琢磨上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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