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子见情况发生变化,一夹马肚子,蹿到衙差身边,一把就抢过布包,提缰拨马转头就跑。
二荒子把大荒子抱在怀里,一声呼哨,其他人也跟着跑了。
衙差刚要追,又是几只镖飞过来,好在那人没想取他们几个的性命,并没有打中要害。
那打镖的黑衣人,见衙役不再追,也跟着众人的方向跑远。
金老大突然叫道:“不好,有可能中计了!”说完就往回去。
等金老大和四个衙差赶回赌场里,只见赌场里狼藉一片,赌客都不见了。
董翠花双手叉腰,怒气冲冲,一脸的横肉直抖,活像一个瘟神在世。见金家兄弟回来,劈头就骂:“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饭不少吃,这么大点儿的赌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
沙大人派来的衙差低下头,不言语,这些当差的显然是被骂习惯了,一点骨气都没有。
金老大拔下手上的燕子镖,血立时染红了衣服,见董翠花一直骂个不停。终于忍无可忍:
“住口,你这个丑鬼,老子是看沙大人的面子,沙大人也不敢如此对我们兄弟!我和兄弟为你办事,没收过一两银子,而你却不把我和兄弟当人看,那么对不住,告辞了!转告沙大人,我欠他的人情已经还完了!”
说完看了弟弟一眼,“咱们走!”
两个人头也不回,骑着马就走。
董翠花想叫已经是来不及了,让一个衙差去报官,剩下的在赌场里收拾残局。
二荒子等人跑出去很远,看后面没人追来,停下来看大荒子的伤势。血出了不少,人也昏迷过去。
“快让开,让我看看!”
“秀秀,你怎么来了?”四荒子见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秀秀。
“我怕你们有危险,撞破门出来的。大当家的伤哪儿了?”陈秀秀问道。
“后背,右边!”四荒子答道。
陈秀秀掀开大荒子的衣服,只见后背上小手指大枪眼不停地往外出血。
四荒子说:“得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否则就来不及了,血怎么也止不住。”
陈秀秀说道:“这黑灯瞎火的上哪找大夫去啊?”
三荒子忙说道:“要不去你家,钟先生不是住在你家吗?”
一句话点醒的陈秀秀,要是三荒子不说钟先生,自己倒把钟先生给的药忘了。忙从怀里掏出钟先生配的金疮药,说道:“路那么远,怕是来不及了!先把血止住,其他的再说。”
说完,打开药瓶,一股奇香扑鼻,陈秀秀不多理会,一下子倒了半瓶在大荒子的伤口上。
几个人眼也不眨的盯着看,血一下就把药粉冲出来大半。二荒子急的直搓手:“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陈秀秀皱紧了眉头,抿了抿嘴唇,从里衣上撕下来一大块布,叠了又叠,叠成长方形,把剩下的药粉都倒在布上面,往大荒子的伤口上一按。又把绑腿布扯下来,把布紧紧绑在他身上,在胸口打了个活结。
几个人,不错眼珠的盯着,就怕伤口再往外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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