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收拾着桌子,端着胡子们用完的碗筷,盆啥的就要往厨房送。
这在过去的北方,那家里来人了,吃饭的时候,家里的女人,是不能上桌子,跟男人们一起吃饭的。
要是有女客,那就陪女客人一起,另开一桌吃饭,没有女客人,就自己在厨房凑合吃点。
吃完了,男人们喝茶抽烟扯闲话。那女人还得收拾桌子,刷碗刷盆啥的。
反正家里来客人,最累的,都是女人们。
四荒子看见了,赶紧喊:“哎,大嫂,先别忙着收拾东西,来,过来咱们参谋参谋。”
刘胜利这时候才注意到陈秀秀,刚开始,他看见陈秀秀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能加入胡子里面的,大多是走投无路,或者不安分的人,那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一定敢当胡子。
所以,刘胜利也就刚开始有点惊讶,过后就淡然了。
他以为,陈秀秀许是在山上当厨娘的,你看山上这么多胡子,总得有人做饭,洗洗刷刷的。还真没想到,大荒子中意的就是这么个女人。
实在是陈秀秀这容,毁得有点太过了。那是真吓人啊,当时从大牢里出来,虽然大荒子也是找了大夫,给她处理了一下,但是耽误的时间太久了,那脸上已经是溃烂不堪了,过去又没有整容这一说。只能抹点药,不流脓淌水的,自然长去吧。
可不最后,就脸上凹凸不平不说,还翻翻着,红呲溜的,太吓人了。
虽然,当初大荒子已经提前跟老头讲过,陈秀秀为保住清白,自己给脸划花了,但是,真没说有这么严重啊。
瞅瞅大徒弟,这大徒弟口味可真重啊,这样的脸,都不怕,老头表示,服了,服了!
大徒弟自己的选择,刘胜利虽然心里有点嫌弃,但表面上,还真没表现出来。
这老头心宽呢,虽然待大荒子如亲子,但自己多大年纪了,再活去呗,能活多少年!
最后,还得人家两口子在一起时间长,管那闲事干啥,自己徒弟乐意,徒弟都不怕,自己怕个啥。大不了,不喜欢,远着点就是了。
于是,老头乐呵呵地拿出一套金首饰来,这老头当了多少年的偷儿,那有得是好东西。这拿出来的,能是一般的货色么。
金首饰上都镶的翡翠,是老头早年间,在一个贝勒爷府里顺的,真是好东西啊:“来,孩子,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虽然我呢,只是这臭小子的师父,但是呢,我可是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待的。
你呢,也就相当于我儿媳妇了,我来,也没带啥贵重的东西,这点小玩意,你先拿去玩儿。等以后你俩成亲了,我再掏腾点好东西,给你们。”
陈秀秀虽然没啥见识,可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啊,贵重着呢,再一听他提起自己跟大荒子的事,知道定是大荒子跟人家说了,臊得脸通红。
忙推辞:“叔,这我可不能要,太贵重了!而且我一个乡下人,天天干活啥的,也戴不着这个。您老快收回去!”
老头脸一沉,故作生气地样子:“这孩子,乡下人咋就不能戴了,乡下人也不比别人低贱!
再说,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还是我年轻的时候,去那个啥贝勒府随手拿来的。
给你,你就拿着,不愿意戴,以后留给你俩的孩子也行。多少是师父这么点意思。咋,你不要,这是嫌弃师父给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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