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姥淡然一笑:“这呀,我一个人可办不了。得回去拿家伙什才行。再一个,二神今天生孩子,你要真想,我还得去找西头老周,他也行,道行也挺深的。

孩子,我跟你说,你可想好了喽。这请一回神,可不老少钱呢。但好处呢,就是见效快。

要我说,你现在疼得,要是没那么厉害,你就等不咋疼了,拿点香磕纸马,去你家先人坟头上一烧,再磕几个响头,叨念叨念,也就行了。

这花钱请神,说道许就多了。”

高凤莲肚子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大冷天,都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现在手里头有这么多钱,她可是惜命啊,不能钱还在,人没了呦。

一听,赶紧问:“老太太,我这疼得都快不行了,再买完东西去上坟,等坟上完了,说不定,就得给我也准备坟头了。

您这不是快么,那就可您这儿先来。等您这请完神,问出个子午卯酉,我不疼了,后头再给先人上坟去。您尽量快着来,咱不差钱!”

老太太一听,嚯,这还是个有钱的主儿。成吧,这样的人,老太太可是最欢迎了。刚才那点子气都消下去大半。

陈勤有点不相信:“凤莲啊,不然咱还是找个大夫瞅瞅吧!”

妈蛋,这死小孩敢拆老娘的台!吴姥眼神不善地瞅了陈勤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嗯呢,那你们去找大夫吧,我就先回去了,那边还等着我给接生呢。”

高凤莲一听,陈勤这是怕请神花钱咋地,舍不得钱?!马上急眼了:“老太太,你听我的,这家我做主,快点回去拿家伙,赶紧给我请神!”

老太太很怕这单买卖再丢了,心里头急切,面上还不表现:“那成,那我这就去喊老周,拿家伙什。”

转身扭扭哒哒地,挪着小碎步,就走出了院子门。过去那时候,都实行裹脚,吴姥就是个小脚老太太。

等她出了院子门,回头一瞅,没人跟出来。好家伙,小老太太迈开三寸金莲,哇哇一顿跑啊!

这要来钱了,还不得等人家没改主意前,赶紧过来给请上神嘛。

等她走了,高凤莲脸一沉,生气了。

陈勤一看,赶紧哄啊:“咋地了,凤莲?我这不是怕跳大神的不靠谱,才拦着你的么。哎,我还是觉得应该找个大夫给瞧瞧。”

高凤莲嗷嗷地:“啥?你就是心疼这俩臭钱,我的命,那不比钱重要!”

陈勤连连赔不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说了行吧!你快好好躺着,肚子还疼不疼了?”

高凤莲“哼”了一声,眼睛一瞪:“你要是不听我话,就早说嗷,我现在走,也来得及!”

陈勤又是一番伏低做小,将将哄好了。

高凤莲就问:“哎,你还挺有那先见之明的哈,提前打发张跑腿子,去胡子窝找人去了。要是你没提前打发他去,那咱们这次,可就危险了。”

陈勤嘿嘿一笑:“我没打发张跑腿子,我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这不是怕田家真把咱俩给杀了么,才诈一下他们。”

“啊?真的?我还以为是你安排他跑的呢。你也说,这老跑腿子还挺奸的,提前知道田家可能要杀人灭口,跑了。

你说说,是不是这我挺傻的,一点都没防备,傻乎乎的就让人家给我一顿下药啊、搁裤腰带勒啥的。好悬死喽。”

“那是咱们没防备,谁能想到,田家这么缺德呀,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陈勤也心有余悸。

他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跟高凤莲偷情,高凤莲跟他瞎叭叭田瘪谷,被欺负是啥样,还描述的那么详细,人家田瘪谷,还真没下定决心,要弄死高凤莲。

要不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么。张跑腿子,都一再叮嘱高凤莲,跟任何人都牙口风别欠。她不听么,非得欠欠地,跟陈勤一顿叭叭,好么,让人家一狠心,好悬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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