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所谓啊,反正刘玉蓝也结婚了,既然再娶哪一个,都不是刘玉蓝。
那就随便吧。
陈家人呢,都长得还不错,包括陈俭,一瞅这小伙,就俩字:好看。
一米八十的大个,宽肩乍背,浓眉大眼的,要搁现在,那就是帅哥啊。
贾秀云要说长得也可以,不算很漂亮,就是一般人。但实话说,就是她长得再漂亮,因为她不叫刘玉蓝,陈俭也是不会喜欢她的。
就这么地,陈俭跟贾秀云,那也算是闪婚了。
结婚当天晚上,陈俭感觉自己,浑浑噩噩就过去了,没啥快乐可言。
贾秀云也以为新婚么,俩人不熟悉,以后就好了。
第二天,羞羞答答地起来做饭,过去那时候,新媳妇进门头一天,就得给公婆做饭,这是老规矩。
其实也就是把结婚的时候,招待乡亲们吃剩下的,剩菜剩饭热一下子,大家围一起一吃。
这剩菜剩饭的,一般都得吃好几天,因为来的人多,做饭没那么准呀。
再说,过去那人多实在呀,很怕客人来了,吃不饱,宁可多做,不带少做的。
几个人在这吃饭呢,就听见外头嗷嗷的哭声。
过去农村人都爱热闹,饭也不吃了,陈家人都跑出去看。
一瞅,这不刘道云和他媳妇么,几十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两家关系不好,夜不好过去问刘家人。
陈厚魁就问旁边一个邻居:“这咋回事啊?咋还哭上了呢?”
邻居叹口气,摇摇头:“唉,能不哭么!就那么一个闺女,这才嫁过去多长时间呢,人就没了。可怜呢!”
陈俭本来跟行尸走肉一般,木呆呆地在这看着,听着,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跟自己没啥关系。
这一下子听见邻居说,刘道云唯一的闺女没了。他耳朵嗡嗡做响,一把揪住邻居:“你说啥!刘家唯一的闺女,那不是刘玉蓝么!咋,咋没了!”
人家那邻居知道他跟刘玉蓝从小玩到大,就跟他说:“听说三道岭子,所有人都死干净了。房子都烧落架了。那尸体呀,哎呀妈呀,烧得惨不忍睹啊!”
陈俭一屁股坐地上了,眼睛直勾勾地,陈厚魁怕他有啥事,就用脚踢他:“大冷的天,你坐地上干啥,快点起来!”
这一踢他,他跟诈尸的一样,蹭一下,就蹦起来了,嗷嗷跑到刘道云跟前:“叔,刘玉蓝没死是不是?他们都是骗人的,对不对?”
刘道云“啪啪”就给他俩嘴巴,大骂:“要不是你这小兔崽子老纠缠我闺女,我能那么着急给她嫁出去么!
都怪你,不因为你,我闺女死不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揍啊。陈俭麻木地站在原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突然,他发疯一样:“不,我不信,我不信小蓝子死了!我要去找她,接她回来!”
嗷嗷就跑了,陈厚魁想撵他,那陈俭发疯的时候,跑得比那兔子都快,根本就不是人能撵上的。
回来看新媳妇贾秀云捂着嘴哭呢。能不哭么,这好容易嫁一家,男人还这样,她又不是傻,还能听不出来,这陈俭跟刘玉蓝有一腿。
陈厚魁尴尬地替儿子辩白:“那啥,他俩真没啥,就是打小吧,一起长大的情分,儿媳妇你别多心嗷!”
新媳妇贾秀云眨巴着泪眼望着公公,心里寻思:“这话你说得不亏心么,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儿子,心里装着别人!”
大概就是现在说的,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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