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了盼头,李期邈这几天肉眼可见的明朗了起来。

连海哥这个称呼都显得甜了,腻的王海宽虎躯一颤。

王海宽因为上次李期邈坐过他位置的原因,虽然被李期邈给忽悠瘸了,加上这人是真的敢,他磋磨他,他便变本加厉地还回来,也不知道这小身板怎么力气这么大呢,他摸着自己红肿的手沉思。

所以他们各论各的,他叫他海哥,他叫他期哥。

“期哥,你可别这么喊小弟我了,我感觉我慎得慌。”王海宽举着两只猪蹄一般红肿的手,颤抖地声音道。

李期邈拍拍他的脸,用的力气很小,王海宽只觉一缕风吹过,李期邈的手便放下了,哦对,期哥这力气收放自如,真是自愧不如。

他眉眼带笑,声音带着些勾人的韵味,像个男妖精似的,“海哥啊,放松放松。”

拉着人沉入罪恶的深渊,李期邈带着蛊惑道:“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啊。”

王海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后又觉得不对,“你终于可以出去了?”

似乎有黑线在李期邈头上飘过,言宣捂嘴偷笑,咯咯地声音都快成立体特效了。

“怎么了,我堂堂一个皇子还不能出宫玩了,我是被禁足了吗。”李期邈脸色一肃,眯着眼看着王海宽,希望他识些好歹。

王海宽倒是识趣地哈哈敷衍过去。

言宣却凑过来在王海宽旁边小声嘟囔,“可不是嘛,小期邈可害怕他母妃了,禁不禁足有区别吗?”

队友不给力,仗着别人看不见就兜我老底怎么办,当然是宠着了。

言宣口嗨了一下,便赔罪般捶捶李期邈的肩,委屈巴巴地道:“你别生气么,我只是不小心说出来了”

李期邈小声道:“我也没气,就是我觉得我还没用,还要个宫妃脸色。”

“可是她是你母亲啊。”

“她害死了原主啊,我觉得从那刻开始只是一个比较可怕的小boss了。”

王海宽一脸疑惑地看着李期邈的动作,挠了挠脸,“这前面有人吗?”

李期邈故作神秘,“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要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神灵,不是你看不到就是没有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少年。”

王海宽咽咽口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凑过脑袋,“真的?真的有神灵吗?”

“原来你小子还是不敬神明的,那你拜佛的时候心不诚啊。”李期邈一脸老学究般的摇头叹气,一副预判了他的死刑的模样。

王海宽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一眼,瞪大的双眼中都是惊恐。

李期邈道:“骗你的。”他又凑到他耳朵道,“不过你不要轻易和别人说这件事了,现在这个朝代,你磨镜断袖都没这个罪过啊”

王海宽疯狂点头,“既然你都不小心透露了这么大的秘密了,那兄弟,我为了让你心安点,就告诉你一个等量的,脑袋凑过来。”

王海宽僵直的身子就被李期邈一把扯了过来,差点一个踉跄,好在他后盘比较稳,倒是站住了。

李期邈摸到他耳边,扯着他的耳朵,言宣只听到嘀嘀咕咕如蚊蝇一般,王海宽就又换了一副惊悚脸,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李期邈无语,说了句当时言宣不懂得话,“我又不是不挑。”

什么不挑,挑食吗。

王海宽就一脸是爷的姿色让你不满意了吗,你居然说我是挑剩下的表情。

那羞愤样就差那个手帕一甩李期邈脸,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那后天的事情。”李期邈呼喊道。

“我会去的。”王海宽闷闷道。

李期邈满意地笑了。

一转眼便是到了17号,李期邈骑着马,看着宫门缓缓开启,有侍者将一块白玉般的物件递给了士兵,士兵放行。

门又在他的身后缓缓关闭了。

骑马走出几里,李期邈便和德妃的队伍分道扬镳了,采荷道:“皇子,在宫门落锁之前得要回来啊。”

李期邈摆摆手表示知道了,然后一挥马鞭,便疾驰而去,马蹄扬起了地上的灰尘,空气有些浑浊。

采荷挥了挥帕子,也不敢抱怨什么,她面色如常地回到了轿子前,和里面的人道:“小姐,皇子走了。”

德妃将帘子放了下来,矜持道:“走吧。”

和庆王府,清溪别院。

李期邈躺在王海宽那宽大的床上。摸着那布老虎,一脸破灭的表情。

王海宽就伫立在旁,本就有些小麦色的皮肤更加黑红了。

“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这个大哥当的也憋屈。”他破罐子破摔,已经想好被揭破之后的场景了。

李期邈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吗,是谁说壮汉不能喜欢这些小玩意了,你喜欢这个完全没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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