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被牵引,疯狂地向着这一图腾冲去,言宣脸色越发苍白,手抖动的幅度更加大了,这图腾差点不稳,他稳定心神,待全部金光皆被洗手,他的身形一晃,摔倒到一黑红铠甲的女人身上。
言宣昏迷了过去,黑发女子叹息一声,嫌弃地道:“这是我那妹妹分身的师父?好弱啊。”
“哈哈。”那远处的声音尴尬一笑:“李玉隐五殿下,你怎么来了。”
若是言宣还有意识,他便会发现,这位李玉隐将军,不仅长的和李期邈无二差别,连声音乍一听,还以为是期邈来了呢。这位玉隐将军,生的一双红色重瞳,看人时,像是罗刹地狱。
她与期邈本是双生子,当她出生之时,满室红光,好久才散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红光转为白光,待到白光散去,众人低头一看,原来是老二出生了。
老李家生了一对各怀异象的女娃子的事便在村里传开了。
虽是女孩,又是双生子,但老李家觉得这两个娃子将来必成大事,便早早动了让她们读书的心思,老李家开的是肉铺,生活也算中等水平,供应两个孩子上学堂不算太过吃力。
大姐睁眼时,正好王母在身旁,她看着女孩子的红眸,差点没晕过去,好在下一秒,这抹红色便成了乌色的黑眼,王母只以为眼瞎看错,待去看老二时,发现老二已经睁开与老大一样滚圆的眼珠,勾着眼角,对着她甜甜的笑了起来,还举着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想要她的抱抱,王母满心欢喜,注意力全都在了老二身上,无师自通地逗起了自己的小女儿。
却没发现大女儿那还未消散的一点红膜。
等两个女儿长到四岁,大女儿在玩闹之时,被人推到了小山坡下,头上破了个大洞,找了大夫,用了好多的药材才堪堪止住,等大女儿醒来,一睁眼就是满眸猩红,几日不退。
村中之人恐其为妖孽,逼迫李父将这个女儿送出去。
王母苦苦挽留,熬了几日,待王母昏睡之时,有人跑了进来,偷偷将大女儿丢到了大山。
等王母意识到大女儿不见了时已经晚了,李父去山寻女儿,碰到了野猪,摔断了一只腿。
他们都以为大女儿死了,只能将所有的宠爱都加诸在小女儿身上。
李期邈虽然被宠爱,但她时刻都思念着自己的姐姐,双胞胎可能有一种神奇的羁绊,她觉得她的姐姐还在人世,但每次提起,都会被李父破口大骂,说他的腿,说他的大女儿真是个妖孽,一家子碰到她就倒霉。
多年的残疾,让李父虽然不嗜酒,但是脾气暴躁,本就不怎么温和的性子,骂起人来,都可以骂到祖宗十八代。
平时,对家人还好,但一提大女儿,就好像是导火索似的,一点就燃。
王母在旁边默默流泪,李期邈缩着脑袋,不敢再问了。
问了几次,也是徒遭一顿骂,李期邈慢慢地也不问了,等到她长到10岁,李家门前来了个道士,说她根骨惊奇,是个练武奇才。
李父觉得这人是个骗子,没等他说别的,就直接赶人,只在夫妇两人夜晚睡前聊天之时,同王母说了此事。
可惜他们的房子不隔音,躺在隔壁屋的李期邈差不多全听到了,并做出了个决定。
第二天,她就趁家人不在,从家里钻了出来,一出来便见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穿着道服,抚着胡须,笑道:“我便知你会来的。”
李期邈觉得这道士是有些神通在身上的,问了道士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他都能答的头头是道。李期邈道:“师父。”
道士说:“等我们上山,喝了拜师酒再叫师父也不迟。”
等道士带着李期邈离开后,王母似有所感,摸着心口道:“快!回家!”
回到家中,小女儿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句:女儿不孝,要去寻姐姐回家。
原来,她一直都没放弃找姐姐,两人站在那里,沉默地像个雕塑。
李期邈倒是没被骗,只是山上生活实在艰苦,她又为了有资格学习万里追踪,昼夜不停地练习着,刻苦加上天赋,李期邈也花了五年才可以出师,一能离开宗门,她便立马施展万里追踪,日夜兼程,五日后才在一处院落找到了长大后的姐姐。
可她见到的姐姐,左拥右抱,看到她时眼里闪烁着恨意,几十大板下去,李期邈是爬着出了府。
她觉得委屈极了,虽然习武之人不怕这些皮肉之伤,但是这是她姐姐给予的,看着她冷漠到极致的眼,看着她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看她时像是看陌生人,加上开始时唯一的情绪波动是恨意。
她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休息几日过后,她便马不停蹄地打听起来,等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事情很简单,扮演李期邈的人太多了,而每一个都能学到几分神似,不知是她那边出了叛徒,卖她的消息,还是她姐姐太爱她了,只要一有她的消息,不管真假都愿意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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