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巧对于谢安晨来说,或许就像是虚伪白月光的存在。

尽管她虚伪,尽管她变得不再纯洁无瑕,但她也始终戴着一顶白月光的帽子。

刚才事发的时候,浑身情绪紧绷,满心关注力都放在谢灵儿身上,是以谢安晨来不及悲伤。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内心反倒有些空落落的。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里。

谢渊北看见了,也不打算上去安慰。

人生总是要独自去面对一些事情,才会成长,才会有辨认人心的能力。

这是每个人的必修课,谢安晨并不比谁特别,为什么要靠别人开导。

世人都能熬过去的事情,如果他想不通,那他只会困死自己。

谢渊北兀自回了房间,却没想到,半刻钟后,弟弟鬼鬼祟祟的从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

“有事?”

也不知道他是想开了没有。

反正神情没有那么伤怀了,倒是好像还有一点耿耿于怀。

谢安晨目光四下看了看,见屋内除了自家大哥没别人,猜想叶晚棠应该还在阿姐那屋。

便推开门走进来。

“大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说。”

“就是,我那块玉佩……”谢安晨对上谢渊北泛着幽幽冷气的目光,顿时怂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那件事说出来,大哥一定会杀了他!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若是打了退堂鼓,照样会被打扁。

索性谢安晨心一横,闭上眼老实交代,“我那块玉佩,之前当掉了……”

“当掉了?”谢渊北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降落在谢安晨的肩膀上。

逼得他浑身冒出冷汗,“大哥,我、我……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刚刚离开京城的时候,思巧姐一路上对我多有帮助,后来她……”

谢安晨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听完之后,谢渊北合上眼,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你过来。”

谢安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哆哆嗦嗦的凑上前,脖子用力缩起来,“大哥,我——”

啪!

谢渊北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不由分说一个劲力十足的耳刮子打在他脸上。

紧接着又站起身,抬脚猛的踹在他柔软的腹部。

这是谢渊北‘醒过来’之后最大动肝火的一次,也是他第一次顾不上听叶晚棠的话,动用了内力。

谢安晨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倒着飞出去撞在门板上。

乡下的小木门,都是村民们自己上山砍树制作的,手工没有很精湛,也不算得结实。

被谢安晨重重一撞,差点都散架了。

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上。

谢渊北手背上青筋暴起,宛若青龙要冲出来。

“谢安晨!爹娘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你如此轻易就送给了人?还是为了一点药渣子?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就算是死,也不能将那枚玉佩送人?”

“看来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已经没人能管得了你了。好,很好,从今往后你不必再跟着我们,你出去独立门户,自己当家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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