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内心的惆怅,他也不能直面拂了阎埠贵的面子,毕竟现在家不像家,连一块遮风挡雪的玻璃都没有。

徐冬青摸了摸有些惆怅的脸蛋,一脸‘真诚’的目光,盯着阎埠贵说道:“三大爷,既然你觉得我应该请客,自然也不是不行,你也看到我家现在的窘迫,不如你带着人帮帮忙,去玻璃厂买几块玻璃,帮我把窗户安好,顺便找大家将我的屋顶修缮一下,晚上我想有一个温暖的家。”

徐冬青默默的关注着阎埠贵的脸色,跟吃了狗屎一样难看,冰天雪地之中,让他带人装玻璃,还要上房修屋顶。

雪天路滑。

屋顶积雪难消,不是要他的老命。

阎埠贵讪讪一笑:“徐娃子,冬天将至,来年开春再修缮也不迟,你可以随便找一个地方凑合一下吗?”

徐冬青闻言点点头,欣喜的目光落在阎埠贵的脸上:“三大爷的意思,我冬天住在你们家吗?”

我.....。

阎埠贵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憋着通红的脸色,寒风中,不知是吹的,还是被气的。

他一个教师,一个月三十五块八毛七分,一家六口,阎解成最近还谈了一个对象。未来可以遇见七口之家,也不过挤在一间屋子中生活。外加家里面还有三大妈,阎解娣,两女子,岂能让徐冬青在家居住。

只有他占人便宜的份,哪有别人吃他一分一毫。

“不方便!”

“那你说这么多,不是废话吗?”

原本对阎埠贵还有一点好感的徐冬青,瞬间拉下脸,看着站在屋檐下的众人。

“三大爷,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想占我便宜,又不想帮忙。”

“不...不是....这意思!”

哎!

徐冬青摇摇头,看着哈哈大笑的几个人,一看就是嘲讽阎埠贵吃瘪的样子,可是少见。

“三大爷,下次想清楚再找我请您吃饭。”

说罢。

徐冬青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玻璃厂走去,晚上之前,一定要将玻璃安好,屋顶漏水,可以拿油布暂时遮挡一下。

刺骨的寒风,可是会冻死人的。

........

在徐冬青离开之后。

四合院,易中海的屋内,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围着桌子,一脸阴郁的贾东旭开口道:“一个快要咽气的小瘪三,还真的让他翻盘了,一大爷,我们家可是损失惨重,这个月的口粮都成问题?”

阴郁的贾东旭,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希冀的目光落在易中海的身上,想要得到易中海的资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易中海今年四十九,虚岁五十,身材高大,一脸正气,在四合院中颇有人缘,还懂得道德绑架,将四合院的众人拉上自己的战车,无往而不利,今日折在一个瓜娃子手上,有些心累的看着眼前双目通红的贾东旭,如果不是没有子孙,他说什么也要将他一脚踹飞三尺远。

“东旭啊,明明只差一个晚上,徐家的臭小子便会在寒风中离开这个世界,为何你要故意去刺激他,还砸了他的玻璃,你既然要徐冬青的命,你说他不跟你搏命,难道还留着你过年吗?”

贾东旭一脸懊悔,他之前街溜子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王所长也有耳闻,成亲之后,虽然竭力装作‘好人’。可见效甚微,他也是见三间大瓦房眼看就要收入囊中,有些得意忘形,才给了徐冬青可乘之机。

怎么能不懊悔!

“一大爷,你现在骂我也于事无补,徐冬青那臭小子现在摆脱了枷锁,更是让我臭名远扬,如果不将他赶走,实在是咽不下心中这口气。”贾东旭紧紧的握着拳头。

恨不得立马将徐冬青送走。

他才会心安。

易中海仔细的打量着贾东旭,叹了一口气:“木已成舟,暂时就不要找他的晦气,等过段时间,这件事遗忘之后,再找机会,将他赶出四合院,这样的害群之马,说不定就会咬我们一口。”

易中海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徐冬青破局,道德绑架这一套。

他玩的贼溜!

四合院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可徐冬青找外援,可是让他手足无措。有力也使不上。

可常年打鹰,还是被雏鹰啄了眼。

“一大爷,明白了。”贾东旭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易中海看见之后,心里面咯噔一声。

“口粮吗?”

“你回去之后,晚上让老嫂子过来找我拿吧,免得被人说闲话。”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目送贾东旭离去的背影,看着对面窗户里面秦淮茹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一大妈身体不好。

可秦淮茹身体丰润,细腰肥臀,一看好生养,不过三年时间,一年生一个,可是让他流哈喇子。

徐冬青可不知道易中海跟贾东旭暗地里还想赶他走,现在的他正着急的往玻璃厂跑。

关乎自己晚上能否睡一个不是特别冷的觉。

琉璃厂规模并不小,旁边还有一条街,便是琉璃厂的名字命名,半夜三更无人的时候,夜猫子出动,在琉璃厂附近,摆摊算命,以物易物,买粮票、收老母鸡....

五花八门的营生,还有人拿着老物件,随意的在地上铺一块黑布,便等买主上门。

“大哥吩咐,要票吗?”一个身着朴素,有点灰头土脑的青年,伸手拦住了徐冬青的去处。

年代不同,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还是让他有些警惕起来,人靠衣装马靠鞍,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破旧的棉鞋,大拇指几乎快漏出来,身上的棉大衣,还有几个大洞,票贩子难道不看一个人的家境,生活质量...,随意的从大街上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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