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锤子的敲击声,震耳欲聋!徐冬青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被人如此对待?还是院子之中的住户,是禽满四合院。

等他找到工作之后,闲暇时光,一定要写一本书,描绘四合院的百态,顺便起一个谐音名字。

《情满四合院》

发行,出书!

好好的让一些文学爱好者,看看所谓的‘相亲相爱一家人’。

玻璃一块块的安装好之后,冰冷的寒风,终于挡在屋外,屋顶漏雨的滴答声,也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想着将屋顶修好之后,将屋内再装修一番,好歹以后也是分自己安身立命的狗窝。

怎么能如此邋遢。

夜色下,徐冬青踏着木质的梯子,爬上屋檐,一趟趟的将所需要的瓦片,混杂着草灰的泥浆,小心翼翼的放在漏雪的屋顶,足足有数十片的瓦片崩裂,透过昏暗的灯光。

还有一些刺眼。

徐冬青小心翼翼的将破碎的瓦片扔到地上,放上一块薄薄的木片,恰好将洞口捂住。

抹上泥浆!将瓦片一块块的整齐码好,再抹上泥浆,不求有多么的结实,只要能让他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

来年开春的时候。

再找专业的师傅,将家里面修缮一番吩咐,最好再盖一个小二层,隔离出一个棚子。

以后也好放一些杂物。

或者放一张床铺,桌子....安静的写作。

肩不能扛,也不想干苦力,当一个作家,可是前世博览群书的徐冬青,一生的梦想。

当梦想照进现实。

嘿嘿一乐!

徐冬青傻笑中,院子中央,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夫,佝偻的身形,朴素的天蓝色棉袄,笑意盈盈的站在院内,温柔中夹杂着淡淡的疏离,开口道:“孙儿~你受苦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握着拐杖,一只手中还拿着竹篮,被一块黑色的布覆盖在竹筐上。冒着热气,一双小脚上,套着黑色的棉鞋。

伫立在雪地中。

白雪皑皑,覆盖了那双小脚,只能看见淡淡的黑影。

“聋老太....你这是做什么?”看着突然出现的聋老太,徐冬青多少有点朦胧,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带着东西看他,难道忘记了前几日是她为贾东旭求情,让他逃过一劫。

还是觉得自己是那何雨柱,外号:傻柱!一样的憨厚无脑,一样的不知轻重好歹。

不过该说不说,聋老太在四合院中为傻柱的事情,也算是操碎了心,可唯独她细心对待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聋老太故作叹息,无奈的看了一眼还在屋顶忙碌的他,缓缓开口道:“一天没吃东西了吧,下来吃点粥,暖暖身子,依稀记得,在你年幼的时候,喜欢环绕在奶奶膝下,撒娇的样子。”

我....

在徐冬青的记忆之中,并未有与聋老太亲近的画面,更多的时候,见到她,徐冬青下意识的会躲开。

“是吗?”

天冷受冻,他也无意在屋顶吹冷风,将多余的瓦片,以及泥土从屋顶扔到雪堆之中,才从木梯上下来。

手冻得,吹弹可破。

突然出现的温情,让他难以接受。

“老太太,你可能找错人了,何雨柱在前院。”徐冬青冷静的回应一声,将木梯平放在墙角,转头看着呆滞在原地的聋老太,叹息一声:“您有事还是直接说?何必假惺惺闹这一套。”

多年血的教训,告诉他一个人生哲理:无事献殷勤,所求甚大!

聋老太或许是没有听见,或许是故意装聋作哑,想要跟他缓和闹僵的关系,可无论是哪一种。

他都不在乎!

徐冬青是一个善于观察细节的人,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敏锐的察觉到聋老太呼吸有些沉重,沾满雪花的白发,黑夜中,宛若一个雪人一般。

佝偻中,携带着万钧之力。

人越老,心思越多,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平静,想要看出一点什么?有点难度,不过也仅此而已。

“孙儿,之前的事,我没有参与,我本意也是为了让大家团结在一块,并没有害你的意思?”

聋老太的双眸泛红,身形更是有些局促不安。

难道是因为下午的事情感到害怕,晚上过来道歉吗?

徐冬青并未搭话,而是转身回到屋内,蹲在墙角,将熄灭的火炉,装满柴火,点燃之后。

一股黑烟从烟筒之中,缓慢的冒出,将屋檐染的黝黑。

走进屋的聋老太,将竹篮放在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他还来不及添置新的桌椅,勉强靠墙壁还能支撑。

“老太太木已成舟,想要挽回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没有想过跟他们和解,也没有想过无事找事,而我不过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生活,还请你不要再过来了。”

看着火炉之中。

明亮的柴火,将他的脸映衬着忽明忽暗,一半天使,一半恶魔的模样,聋老太手中一个哆嗦。

一碗玉米糊糊,洒在泛黄掉漆的桌面上,她手忙脚乱的将碗筷扶正,似有些心疼。将一小碟的腌咸菜放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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