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大堂内,还留在府上的那些下人里,宣称见过鬼的都在了。

李长乐一个个望了过去,看这些人都神色复杂。

一方面因为鬼怪作祟战战兢兢,另一方面,看到了自己这些所谓仙人,又都兴奋莫名。

李长乐道:“谁先说?”

一名下人忙道:“仙长大人,小人先说。”

“还记得那是一个月前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小人半夜三更正要去拉个屎,刚下了床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白乎乎的影子蹲在房梁上。”

“当时小人还以为迷迷糊糊看花眼了,揉了揉眼,才发现的确是有个怪东西。”

“那怪物浑身白毛,长着爪子獠牙,一双眼睛绿油油的,小人当场就被吓得直接拉了出来……”

另一名下人举手道:“小人证明,他的确是当场拉了出来。”

“小人也可以证明,那一晚整个下人的房间里余味绕梁,经久不衰……”

李长乐一挥手:“我想听的不是拉屎的细节。”

“我问你,你看到那梁上的白毛诡,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会不会是生前就见过的某人?”

那下人抓耳挠腮:“这个嘛,的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大活人被扔在水缸里泡了几个月那种感觉,不但泡发了,而且还长了毛……”

众人都不禁毛骨悚然,又恶心巴拉。

李长乐再次打断了他:“你仔细想想,虽然泡发了,但五官,气质到底像谁?”

严素青道:“是不是像松二爷?!”

那下人脸色一变:“没,不太像……倒,倒是……”

“倒是什么?”

“倒是有点像员外您……”

“胡说八道!”

“是,是,小人胡说八道,员外别见怪!”

李长乐心中微微一动。

“严员外说,自己曾经见过应该已经过世的松二爷,那又是怎么回事?”

严素青皱眉道:“的确,那是一天晚上,我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到松二爷在门口徘徊,因为之前他和老爷子的矛盾,我以为他必是图谋不轨,于是喝斥了一声。”

“没想到那松二爷好像吓了一大跳,随后立刻就跑掉了。”

“一边跑还一边喊,别听他的,该走了,该走了……”

众人想到松二爷当时已经死去,这场景忽然变得恐怖了起来。

李长乐好像想到了什么,望着德高望重的来福老管家。

“老管家,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老来福忙道:“仙长大人尽管问,老朽知无不言。”

“嗯,老管家应该是从严老爷子那一辈开始就在严府吧?”

“我想问你,严老员外,和如今的小员外为人有什么不同?”

老来福眉头一皱:“这……”

严素青道:“福伯但说无妨。”

老来福苦笑一声。

“老员外是白手起家,一辈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终于积攒下了这偌大产业,在整个宁都城里人人敬仰。”

“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苦日子过多了,所以老员外有些……有些……”

严素青道:“我替福伯说吧,老爷子抠门了一辈子,明明家财万贯,却连一个子都舍不得花。”

“三位仙人看我这庄园还算不错吧?”

“这都是老爷子死后新盖的,在这之前,哪怕家里富得流油,老爷子也只允许家里人住以前的破宅子。”

“谁能相信,宁都城首富家的宅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连普通人家都不如?”

“每顿饭见不得一点荤腥,用油都得一滴滴的算,逢年过节宰头猪,能吃到第二年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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