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人都看向他,而蔡全无则还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浩点点头:“去了,这一趟挣了两块三。”
“那累不累呀?”钱瞎子追问道。
“从这儿到牛栏山,来回八十公里的路呢,您说呢?”
李浩说完便话锋一转,语气轻松道:“不过我年轻气盛,睡一觉,歇一天,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诶这话我信,想当初我年轻那会儿,那是……”
钱瞎子拍了下大腿,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起年轻时的体力多么多么好。
他旁边的孙哑巴开口道:“吹吧你,上回给牛老板送货,十公里就把你累够呛。”
这孙哑巴是外号,不是本名。
李浩和孙哑巴从小便认识,孙哑巴五岁发过烧之后,一直到过年,都没开口说过话,家里人都以为他发烧烧成哑巴了。
可后来李浩问过才知道,这家伙当时跟人打了一个赌,三个月不说话,那人就给他一颗水果硬糖。
为了这块糖,孙哑巴硬是装哑巴装了三个月。
期间家里人带他去医院看过,中医西医都找过,可都不好使,费的钱不知能买多少斤水果硬糖。
后来他家里人知道这事儿后,他被揍的那叫一个惨啊,就李浩知道的,笤帚断了两根,鸡毛掸子断了三根。
他这外号从他开始装哑巴时,就开始叫起来了,过两年能说话后,都叫顺口了,也就没改口,一直叫到现在。
听到孙哑巴的嘲讽,钱瞎子尴尬道:“咳咳,现在是差点儿了,比不过从前啊。”
孙哑巴继续乐呵呵道:“老了就是老了,您得承认!”
钱瞎子哼了一声,看着他:“你小子别急,到我这年纪,你怕是还不如我呢。”
孙哑巴嗤之以鼻:“嘁,不服气咱俩赌一把怎么样?”
钱瞎子眉头一挑:“赌什么?”
孙哑巴挑衅地看着他:“你今年二十七是吧?就赌我到你这岁数时,体力是不是比你现在强!我赢了,你就请我喝酒!输了我请你!咋样?”
钱瞎子还没开口,孙哑巴便招呼李浩几个:“你们都做个见证啊,到时候我俩谁输谁赢,你们都来喝酒!”
“好!”
李浩和另外两个起哄,至于蔡全无,还是低着头没知声,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钱瞎子看见众人起哄,便忙摆手:“都那么些年以后的事儿了,谁还能记得,不靠谱。”
孙哑巴却不这么认为,开始显摆起他当初跟人打赌两年不说话的事儿:“爷们儿跟人打赌从不食言,不信你问问李浩,他知道。”
李浩冷笑两声:“你还好意思提呢,当时你爹揍你,揍断了三个鸡毛掸子,两个笤帚疙瘩,到后来不得不管邻居借鸡毛掸子揍你,忘了?”
孙哑巴没心没肺地一乐:“纠正一下啊,实际上还抽断了我爹的一条皮带呢。”
“你还挺骄傲是吧?”
李浩实在不能理解这种人,硬钻牛角尖,也不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除了不解之外,李浩还挺佩服他的。
坚持三个月不说话,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并且肉厚皮实心态好,被狠揍了一顿也不放在心上,居然还能乐呵地拿出来吹嘘和显摆,真牛。
“那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