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佬们怎么安排程墨竹的事,他自己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是谢谢领导关心。顺遂的日子过傻了才会和大佬们讲条件,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最多再多摆几个姿势让领导们挑一下哪个好看。

因为周晓霞大夫的缘故,四合院和附近的街坊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她看。这个时代人与人的距离感是不存在的,我不舒服了,你是大夫,街坊邻居的找你看一看还需要照顾你的时间?那不能!所以开始的时候程墨竹也烦,但是这就是时代特色,反抗不得就顺从。

渐渐的下班之后找周晓霞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什么样的都来,就跟她是神医,看一眼就能给你治好似的,这不扯淡嘛。

程墨竹给媳妇出了个主意,跟医院那里申请部分药品,就是常规病,尤其是对于儿童的发烧类的药品。然后和管大门的阎大爷说了一下,让阎大爷帮忙甄别下。甭什么病都来,急病能去医院去医院,离得近可以过来给看看。

孩子发烧的可以不管什么时间敲门,这个耽误不得。这个年代因为发烧夭折的孩子很多,主要就是家长认为不用花那个冤枉钱,脑门儿搭个湿毛巾降温就行了。

阎大爷开始甄别之后,周大夫的口碑急转而下,什么瞧不起人啦、什么不就是会看个病啦、什么大夫就是看病的,端什么架子啦不一而足。

夫妻俩也不在意,嘴长人身上,你还能给人缝住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往小了说也能放到这个事上,越不搭理,这种话题没的越快。

天气渐凉,几场秋雨下来,厚衣服就上了身。

1963年11月23号的晚上,小程提前下班去医院接媳妇回家。程墨竹并不是每天去接,不是老婆奴。夫妻双方相处是思维同步的愉悦,虽然少不了一些小浪漫,不过基础还是思想。通过天天接送腻味在一起让别人去评价两个人的甜蜜,那是最肤浅的爱情,此二人不屑为之。

回家路上俩人在研究晚上吃什么,小程的意思是咱不回去了,第二天星期天休息,涮羊肉吧。别看程墨竹来这个时代25年了,老四九城的涮羊肉吃过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不是不喜欢,也不是没钱,他跟涮羊肉犯冲,每次想好了或者和人约好了吃的时候总会有各种事情发生以至于错过。有时候他也挺纳闷儿。

周晓霞今天在病房受了点儿病人的气。干的这个工作,脾气只能向内发。冲着小程同志说道:“除了涮羊肉你还知道什么?天福号不好吃是怎么着?爆肚冯委屈你了?砂锅居刚好适合今儿的天气!烤肉苑不比涮羊肉吃起来痛快?都一处的烧麦填不饱你的肚子?你今儿要是口味儿重就去小肠陈哪里啊!实在不知道吃什么,去稻香村提溜回去一套京八件当主食也能喂饱你吧。”

这家伙,小嘴儿叭叭的跟机关枪似的,结果说着说着周晓霞自己都笑了。

“小程,我不是故意的,今天受了点气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邪火,走吧,东来顺给您老人家赔罪。”

“知道你的工作性质,这不挺好吗,你的气也发出来了,你也知道我肯定不会生你气的。”程墨竹确实没生气,自己媳妇在自己面前发发牢骚不是很正常的吗?要是哪天和别人发牢骚不和自己说那才出事了呢。

小两口转头去东来顺,这一顿造。肠满肚圆往回走,一路上说说笑笑,周晓霞早已没了心中的怨气。

刚才吃饭的时候程墨竹就开导她了。病人本身难受,身体反馈到情绪上就是这样,当然了,说起这些周晓霞比程墨竹要专业许多,但并不妨碍她边听边嗯嗯嗯的点头虚心接受指导。甜蜜嘛,不磕碜。

回到四合院,俩人洗漱好泡了一壶从周爸爸那里拿回来的茶叶,一人一本书坐在八仙桌边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话题天马行空,想起什么说什么,反正最后谁也不知道聊了什么,该死的吃肉吃饱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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