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整顿一万瓦岗军,又借王勇攻击夏王宫的混乱下,他率军队,经过激战,连续击溃郭方预部、秦君弘部以及左孝友部,最终迫使窦线娘放弃救援,率大军西撤。
至此,围城打援完全成功。
李青等人安抚部下,埋葬尸体,整顿兵马,继续围城。程咬金担心瓦岗军没耐心,特地让裴仁基来安慰,不急,慢慢来。
城内窦建道也知道不太好,他越不会轻易出战,也在城内整顿,军队也有了一万人。
十月,程咬金回到大营,命大将裴仁基领一万军,分成十营,驻防在南城,防止夏军突围南下。他亲自率领两万精锐之军,突袭夏王宫,临前,将士们发下誓言,必将不投降的夏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旌旗招展,盔甲闪亮,骑兵和步兵各一万人,共计两万大军浩浩荡荡。李青催马赶程咬金,他情绪低落,程咬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当晚破城,你还是先锋。
李青默默点头,握紧手中大砍刀。
“魏王,这夏军为何如此坚持?”
程咬金冷笑一声道:“这些夏军很多都本是良善的农民,他们家园遭灾,家人惨死,他们心中怀恨,他们本该把仇恨去向隋军发泄,但他们不敢,他骨子里的劣根和胆怯使他们只敢把仇恨发泄到更弱小的人身。”
李青慢慢挺直了腰,他知道程咬金是个全才,知五百年的人物,这才是真正的男儿,他当效仿。
“魏王,窦建德有一万大军,万一弃城而逃,我们该怎么应对。”
“他心中是胆怯,只看他们想弃城而逃,便知道他们已胆寒,胆怯却削弱他们的士气,此长彼消,他们必败无疑。”
程咬金又笑了笑,“不过仇恨或者胆怯只能积蓄在士兵心中,为将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仇恨蒙蔽住眼睛,那窦建德也是有头脑之人,在大败后,居然又能东山再起,而且守住了河间府这么久,足见此人有过人之能,不可小视,更不能轻敌。”
李青沉默片刻,又问:“魏王为何不愿用水攻?”
程咬金脸色一变,冷冷道:“水攻,我们起义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个人,杀人为乐吗?大丈夫光明磊落,才无愧于天地,若谁敢滥杀无辜,我绝不会承认他是我瓦岗寨人马。”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他又笑道:“我们不要说这件事,现在要集中精力对付窦建德。”
当夜,大军进入夏王宫境内,这里便是窦建德最后防守老巢所在,程咬金骑马奔一座低缓的小丘,向远处眺望,这一带地势平坦,河流众多,随处可以看见大片芦苇荡,易于隐蔽,比较适合打伏击战。
这时,远方一名斥候疾奔而来,片刻奔小丘,躬身禀报报:“启禀魏王,前方三十里外发现敌军主力,正向我们这边疾速而来。”
“有多少人?”
“大约有万人。”
程咬金打手帘向远方眺望,现在他还什么都看不到,他立刻令道:“传我的命令,大军就地扎营,半个时辰内,必须扎营完毕!”
他的军队远来劳顿,他不想和敌军立刻作战,迅速扎营,不到半个时辰,便扎下了整齐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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