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白衣服,但看起来一点也不老,腰上系着个酒葫芦,手里拿着一根特别大的毛笔。”白恒开始按照自己的想象胡诌,手里还比划。

谁料,许县令的神情突然间变得无比严肃,甚至还带了几分敬畏。

“大人,您识得此人?”赵捕头试探着问。

许县令深吸口气,语气无比郑重:“若我所料不差,当是号称画中仙的鹤仙人!”

“很厉害吗?”赵捕头显然没听过。

许县令双眼一瞪,朝着虚空抱拳:“废话,那可是当今画圣杜之为的授业恩师!”

“哈?”这一声是赵捕头和白恒异口同声发出来的,二人的下巴都差点脱臼。

赵捕头人都懵了,画圣他是知道的,那可是和书圣王曦并称书画双圣的存在,一幅真迹千金难求,即便当朝天子也曾登门求教。

而鹤仙人是画圣的授业恩师,如果教导白恒的是鹤仙人,岂不意味着白恒和画圣成了师兄弟?

这辈分差距,这年龄差距,这地位差距,离谱啊!太离谱了!

白恒嘴角抽了抽,他敢对天发誓,自己真的是胡说八道,没想和画圣攀关系,更不敢和什么鹤仙人攀关系。

扑通一声,白山一个墩子跌坐在地,满头都是汗,话他是听懂了,但他理解不了,完全理解不了。

赵月娥的心脏也有些受不了,捂着胸口颤声道:“哎呦喂,大老爷,您可别吓我们啊!”

“吓唬?若是真的,这可是泼天的富贵!”许县令语气中的羡慕嫉妒是如此真诚。

“可能只是巧合,巧合……”白恒挠头。

“巧合?我可是见过鹤仙人的画像,画圣前辈的真迹!还有那不是什么大毛笔,那叫拂尘!”许县令拔高语调严肃纠正。

拂尘?那不是电视剧里老道士都会拿的东西吗?难不成鹤仙人是个修仙者?

倘若当真如此,或许正是自己接触修仙的机缘。

啥叫缘分,这就叫缘分!

白恒脑子里过电似的,连忙旁敲侧击,打探鹤仙人的信息。

许县令知道的也不多,只听画圣说过,鹤仙人是个修行有成的散仙,数十年容颜不改,可惜画圣无灵根,无缘得传长生久视之道。

“哎,这可如何是好?”许县令心中为难,原以为白恒的老师只是个归隐的名家,没想到居然是鹤仙人,反倒让他有点打退堂鼓。

不是他不想见鹤仙人,实在是他深知自己不配啊!

这一刻,许县令心中泪流满面。

连呼三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许县令朝白恒深深一揖:“下次再见令师,替许某向仙人问好!”

白恒吓了一跳,闻言才知道这一礼不是给自己,而是给鹤仙人,连忙应承。

许县令抬起袖子拭了拭额角,又客气了几句,便匆匆告辞离开,显然今天的事对他冲击太大,再聊下去怕出丑。

赵捕头放下礼盒撒腿就追。

望着二人的背影,白恒哭笑不得,上天保佑千万别传到画圣前辈耳朵里,不然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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