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还欲教导张汛几句话,忽然警钟大鸣起来,让父子二人一脸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连忙跑出门去。
“是匈奴鲜卑寇边还是有贼人来犯?”
这警钟是有外族或者贼人来犯的紧急手段,现在警钟响的如此剧烈,恐怕来犯者人数不少哇!
等父子二人带着上百张氏子弟私兵爬上张氏坞堡墙头之时,却发现来犯之人只有区区七八骑,并非想象中匈奴亦或是贼寇大举来犯的样子。
“你这個混蛋!瞎敲什么?”张商拉过一旁负责看守警钟的当值,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显然是怒急了。
“族……族长我……”那看守被打的有点蒙了,一时之间居然吐不出一个囫囵话来。
还是一旁的张汛眼力不错,当他看到领头的吕衣、吕布兄弟二人之时顿时大叫一声吸引了张商的注意。
“父亲,快看呐!”
“那二人是吕氏兄弟,他们身后就是前日被我痛打的郝萌,他们怕不是特意前来寻仇的!”
张汛说着,脸上居然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一丝惊慌恐惧之色,让张商大为诧异。
“我张氏有上百私兵,对方不过区区数人,我儿何须如此惊慌?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家威风?”
“父亲,你有所不知呀,那吕氏兄弟武艺冠绝并州,弓马娴熟武技超群,特别是其中的弟弟吕布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当年胡骑南下劫掠打草谷之时,其人年不满十六岁却独自一人一骑主动迎战一个百人队,于群敌之中悍然斩杀匈奴百人长,并射死了二十余人将匈奴残部击退,若不是他携带的箭矢用完了,说不得那匈奴百人队就要被此人一人屠完!”
“其兄吕衣虽然武艺略逊于吕布一筹也是一顶一的高手,如今不提其他几个帮手,就单单这两兄弟亲来,我张氏若非有坞堡固守,恐怕将大祸临头呀!”
“凡人之躯竟有如此神勇?这还是人吗?”张商显然第一次听说吕氏兄弟二人的傲人战绩,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儿子在糊弄自己,还是二人果真有如此实力。
“唉……悔不听父亲之言……”张汛忍不住懊悔无比:“儿当时想着这吕氏兄弟是并州有名的豪杰,未必肯愿意为了一个有劣迹的伴当出头,没想到事与愿违……是儿连累了张氏呀!”
“想不到这吕氏兄弟竟然勇猛如斯,如今祸事临头,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张汛如此所言还是让张商相信了他的话,张汛虽然无甚才学,但是唯独对自己的武艺和任侠名声十分珍惜,现在见他如此言之凿凿,必然是确有其事,一时之间不禁脸色煞白了起来,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父亲,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大不了我就将这颗人头拿去赔罪,那领头的吕衣平生最重侠义,定然不会再为难我张氏。”
张汛见父亲如此焦急,忽然把心一横,跪倒在张商面前。
“我儿放心,这吕氏兄弟再是厉害也不可能轻易攻破我张氏坞堡,大不了花费些钱财赔偿他们作罢,且看看他们是何居心再说其他!”
关键时刻,浸淫商场多年的张商还是有几把刷子,立即稳住心态,扶起了自己的儿子向对面看去。
“兄长,那张汛素知道我们兄弟二人名号,看来是怕了……”吕布见张汛拜倒在张商面前,忍不住冷笑一声,面色倨傲道。
“汝等且暂停马,为兄先去和这张商父子分说……”
吕衣见张氏对自己几人的到来如此戒备,心中猛然一定,拍马距离坞堡一箭之地,娴熟的停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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