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腹黑周大毛的时候,大毛正领着陕省的同行往返于乡野之间。

事情发生的突然。大毛接到县局通知时,陕省的同行已在三岔乡住了几天,四个人一台车在三岔周围的崇山峻岭中转了三天,硬是没有找到这个李二住的地方。把一个拘人就走实习警都能办的小案子办的窝囊至极。

这怪不得同行的业务能力。山民们本来就分散住在山上,隔沟对面能讲话,握手却要走上几个小时,有的路,人能侧身过可牛却转不过来,汽车力大跑的快四个轮子要着地才行。加上本地人虽朴实却不乏精明,违法的山货生意多少都沾边,民风素来又强悍,几个穿着便装操着外地口音的人问东问西,能问出一加一肯定等于二那简直就是扯淡。

于是才放弃了先拘人再沟通的方案,通过上级正式沟通后准备依靠当地公安。大毛刚开始不以为然,听完了局里的电话才有些心惊肉跳,把狂跳不己的胸腔按了几按,故作正经的亲自带队出警配合,连所里的实习警都觉得事出反常。

抽机会给刘昆通了消息,大毛就亲自陪同前去拘人,外地人几天找不到的地方,大毛带队两个小时就把车开到了家门口。至于事先不告知的原因双方都不再提。都是千年的狐狸,说破就没多少意思了。

人是找到了,却和手中的线索大相径庭:嫌疑人住宿时登记的身份证姓名和地址属实,眼前的人却在一年前不慎滚下山来,至今卧床不起,两个月前根本没有出门的可能,乡民村围了一堆看热闹,听说李二娃二个月前犯了事现在要抓他,有人就开始起哄:这狗怂摔下炕来都爬不起还能跑省外做贼,莫不是有腾云驾云的本事。还有的说:这下好了,抓走了自己吃官话,俩个娃是不是政府要管起?问起身份证说三年前丢失补办至今没有下文:反正也出不了门。李二娃讪笑。看着市医院唯一一次治病的票据,谁都知道这是个乌龙。

回所查看身份证办理记录,确有三年前丢失补办的记载,领取签字栏中和申办栏中本人所写笔迹一致,只是本人没收到还真是怪异。

回头又去车管所查看了只知两个末数的车牌号码。符合条件的吉普车只有一辆,属于县内一家私营商贸公司,找上门去时,车摔的一塌糊涂,就放在院里。车主说车在半年前摔下山坡,拉回来后准备报废还未来得及,机架上山鸟窝里爬着几只快要出巢的幼鸟,交警队出警记录、保险公司出险记录、车架号等全部与登记一致无误。只是车牌不知什么时候丢的。

唯一剩下的线索是宾馆停车场监控中截取的人头图像,像素太低画面模糊距离太远,又只是个侧脸,大毛一眼就认出是谁,可他不能说我认识吧?

又开始走访。乡民们无不摇头,饭馆旅馆中只有一个多嘴多舌的半老徐娘说是两个多月前,两个外地人在这吃过饭,好像其中一个有些相似,但因何而来,口音何地却记不起点滴。乡民们不傻,周大毛想抓的人不用问,周大毛不抓的人谁管这些闲事。

一路忙下来,竟然过了三天,才想起还没和刘昆联系,打了几个电话却是无法接通。大毛气的直骂:你拉屎我擦腚你他娘的还不撅屁股。但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刘昆不是不接电话,而是断了所有的对外联系:手机关了机小灵通直接抠了电池,原因是来电太多,重复一个谎话连自己都觉得成了真的,何况对门的老太太很有些京都大妈的风范,拉手说话、问东问西热情的让你恨不得把祖宗八代的隐私都说出来,要是听见单身女人家里白天晚上都有男人声音,估计要不了三天派出所就会访上门来。

所以,二人世界虽然甜蜜,还是有些心虚,反正买的菜几天也吃不完,外刘瑞的熟人也不知道她在休假,所以俩人干脆整天穿着睡衣,吃了饭就卧在床上说话。刘瑞说以前好几次发现对门老太贴着门偷听。

小心翼翼说话却敲不在一个点上。刘昆在想眼下的事如果化解不了下一步怎么办?而刘瑞却存了探一下共同将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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